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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舍友,她听我说你长得好看。”嬴洛害怕自己冒犯到他:“学长不给也没关系!”
“不用,我脸不,等双十一再说!”她看着小孙脸上白花花的,细腻的膏状,再也笑不来。
小孙念叨着:“真这么好看,没p过?”
她打开手机电筒,探去看,发现自己从中盖到大三的白绿格被掉到了
对面挂了微信电话。
“蜉蝣诗社,社长,赵新语;副社长,宋玉……”
“他们诗社原来是写古典诗的,有几首写得还不错。”小孙喜唐诗宋词这些古典文学,嬴洛总提不起兴趣。她想转去传媒行业,早挣钱,减轻父母的负担。
“哈——这样……”宋玉哈欠连天地说:“你去搜一个叫蜉蝣诗社的公众号,置的成员介绍大概是有的。谢谢你舍友抬举我,明晚见!”
宋玉是好看,嬴洛承认,但她不太喜文学青年。
“喂……”她嘶嘶地倒凉气,努力让自己听起来没那么兴奋:“成同学,有什么事吗?”
第二天,嬴洛五就被冻醒了,手里还拿着发的手机。宿舍的窗开着,清凉的夜风动脏兮兮的窗帘,也她淡绿的床帏。
想到父母,她打开家庭群的聊天接——群里上次提到自己已经是一个月前了。
嬴洛突然想起来:“宋学长,你有没有照片?”
“把‘宋玉说’三个字去掉就啱了。”宋玉笑呵呵地在旁边支招。
她正费劲儿从早已见底的塑料面霜罐里,挖这一次的用量。
“你怎么了?”对面的普通话字正腔圆:“是不舒服吗?”
“砰”一声,她脚趾踢到铁梯上,疼得起来直叫唤。
如果她和那个长发的香港人谈恋,像小孙和她男友一样,周末牵手逛街,看电影,吃饭。爸妈会怎么想?妈妈会用扫帚打自己吗?爸爸会闷着一天不吃饭,然后大骂自己一通吗?
“开免提,开免提。”小孙促。
她听见对面小声嘀咕了一句,似乎在询问:“我咁讲啱唔啱?(我这样说合适吗?)”
“这……是你说的那个帅哥?我去……”小孙把屏幕到她面前,一张双人合影映帘。
站在左边的是宋玉,眉目俊朗,光映照人,比他昨天不修边幅的样还要漂亮,旁边站着一个卷发,扎尾,穿红羽绒服的镜女生。
“急着接你电话,撞到梯了。”嬴洛一开就变得大方从容,她笑着说:“谢谢你请我吃饭。”
“小嬴,你别刮了,用我的吧!”小孙胳膊肘戳了戳她,递给她一只沉甸甸的小玻璃瓶。
对面的手机大概易了主,嬴洛听见宋玉声音明显紧绷起来:“谁问你要我的照片?”
她心不在焉地拉着小孙去公共洗漱间洗漱,像一只女巫熬草药的大镬,咕嘟咕嘟冒着很多疯狂的念。
魏女士从床上来,摔摔打打地收拾了一箩筐洗漱用品,闷着了宿舍门,“哐”地甩门,门上玻璃窗贴的旧报纸也跟着了一。
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用指甲将学习桌的外扣掉了一大块。
“啊!”小孙又喊:“给你打电话来了!你快接!!!”
嬴洛开了免提,她的心声比对面的呼还急促。
“明晚……你来不来我家吃?宋玉和圆圆都在,圆圆是我妹妹,你们可以聊,你……要不要来?”对面有语无次:“我羊腩煲,你……宋玉说陕西人也喜吃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