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啊!真是一箭双雕的妙计!”他此时已然通畅,重重拍着海日古的背,敲得“咚咚”响,“留阳城剩的粮草要支撑守兵和左崇礼的兵已是岌岌可危!咱们再给他们送上些民百姓!这一张张都是要吃饭的嘴啊!”
“嘶,”劾力颇摩挲着却编齐的胡须,顺着海日古的思路说,“左崇礼那人最是貌岸然,肯定会当众然大怒。”
“是,左崇礼为求救援神速,自然不会多带辎重粮草,只要我们把他们的后路彻底切断,留阳城就是孤坟一座了。”海日古不疾不徐地说。
“别急,听我解释。”海日古梭巡了一四周,把劾力颇往旁边带了带,声音压低些,“快则一日,慢则两日,左崇礼定然会赶到留阳城。你猜,他若看见这些离失所的百姓被伍康遗弃城外不肯放人城,会怎么想?”
想着想着,他的思路就通了。一捶拳。“我知了,你是想挑起他对伍康的不满,令他们不和?”
“那不就得了!嘛放啊?”
海日古却有条不紊地回答:“确实,他们若能城,那到时肯定会被临时充兵。”
等粮草耗尽,留阳城里的兵必然要破釜沉舟突围,到那时他们只需设好埋伏,坐等对面自投罗网即可!这城,不攻自破!
劾力颇听完,睛一亮,哈哈大笑起来。
劾力颇大裘一挥,兴采烈地去了,比吃肉喝酒大肆庆贺还要开心。
“什么!?”劾力颇以为自己听错了,大老远费力押解回营的战利品,这人说放就放?凭什么呢?
“好好好,我这就去吩咐面把人放了!”
。”
“哼,不用我们挑起,他对伍康就已经不满了,我们也不过是顺推舟而已。况且,”海日古抄起手臂来,“留阳城粮仓失火,保守估计也会损失三成粮草,我们给他们放些人回去,也好帮他们加速一消耗。”
其实他一定要等左崇礼到来,除了顺应形势外,还有一条,劾力颇或许并不知,那就是他和左崇礼有私怨,血海深仇。
海日古的这一计,稳赢不败,让他怎么能不喜?
海日古看着他的背影,也同样了笑意。但他想到左崇礼,嘴角又坠了来。
他曾发誓一定要手刃那人,砍他的颅当酒碗,祭奠不安亡魂。
“疯了你?女人也就罢了,放些壮男人回去,你是怕咱们攻城的时候敌人不够多是吧?”
扰乱军心在先,守株待兔在后。
“不,都放了。”
“哈?”劾力颇两一瞪,“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