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晏臣睁开,恍惚看到了那些被他收藏的蝴蝶标本。
就在此时,一只蝴蝶循着光源,闯了两人的视线。
许沁没有回应,而是拉住了他微凉的手,带着他站起来,离花田更近了些。
一,两。
孟晏臣看得很神。
许沁不去戳破他难得的脆弱,只是再吻他的时候,极尽温柔。
许沁洗完澡来的时候,孟晏臣正坐在阳台的椅上发呆。
那些制作标本时一用来固定的针,从来不止在那些蝴蝶标本的上。那些针同样禁锢着他,他便是名为孟家的展墙上,那只被爸妈亲手制作的,那只已被驯化的蝴蝶标本。
许沁抬,看向有些失神的孟晏臣。
他活着。
熟悉的气息,孟晏臣放松,顺着许沁的力倚在凳上。
孟晏臣抱紧趴在她上的许沁,巴抵着许沁的肩窝,轻轻闭,忍耐了许久的泪便顺着角,隐没在发鬓之间。
温的碰,在他上留一个个浅红的吻痕,明明是亲吻,却不似平日一般激烈,反而……像是温柔的安抚一般。
“哥。”许沁蹭了蹭他的颈侧:“礼……喜吗?”
“喜。”
孟晏臣听到许沁温柔却定的声音。
“蝴蝶,本来就是自由的。”
声音平静,似乎只是提了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建议。
他停了一会儿,又再次颤着声音开。
了一对透明的蝶翼,灿烂而又脆弱。
许沁走到他边,从后抱住了他。
“谢谢。”
“嗯~哥在想什么?”
许沁压在孟晏臣上,吻他微红的眸,而后直起,不紧不慢的解他的领带,衬衫扣……
“哥,你看。”
孟晏臣摇摇,只是又看向外面的花田。
明明西装还挂在上,却已经了大半的。而后便有吻落在他的肤上,孟晏臣意识抓紧了的地毯,闭上了睛。
许沁不再问,就这样抱着他,安静,却又温柔。
“时间不早了,沁沁,我们回去吧。”
已经是十月中旬,山里气温更低,理说蝴蝶早已难寻到,但偏偏就是有这么一只被他们看到。它围着玻璃阳台飞舞,许久找不到,便又朝远的花田飞走。
“特别喜。”
“洗完了?”
他收回目光,垂了眸,似乎在和什么告别。
原来,他活着。
许久,孟晏臣再次开,声音带了几分沙哑。
他不知上那些针有没有被掉,但许沁吻过的地方,就像在一治愈那些本以为永远不会愈合的伤痕,温的一路顺着肤传心脏。
别墅的阳台了封闭设计,整个都是透明玻璃构造,一层玻璃隔绝了室外的温度,却也能从这儿清晰的看到整个蝴蝶园的景。只是如今气温很低,花田已不似夏天时候繁茂,只有零星的几朵花被星星的路灯照亮。
他第一次这样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