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早就已经麻木,孟晏臣掐着掌心迫自己跪的端正,但再大的意识也抵不过时间的逝。孟晏臣狠狠咬了一尖维持清醒,可即便已经尝到了血腥味,却仍换不来片刻清醒。
自然不止是说说。
“爸爸。”
微弱的光自走廊传一片黑暗的惩诫室,孟怀瑾逆光站着,孟晏臣看不清他的表。
“……他现在在哪儿。”
“好,知了。”
“五十,在你想明白之前,我不想听到其他任何声音。”
“楼上跪着呢。”
“没什么事,就是之前求他帮忙那个朋友想要谢他,我打他电话没人接,还以为他回家了。”
孟晏臣轻声开。
以往的训诫,虽然看着严重,但其实孟怀瑾都留了手,可今天不一样。藤条凌乱的落在背上,每一都要将他活活打死一般。
“知错了吗?”
“孟晏臣,挨罚的规矩都忘了吗?”
“知。”孟晏臣掐着已然鲜血淋漓的掌心,一条条细数自己的罪状:“不该放纵,不该失去警惕,更不该惹妈妈伤心。”
又一鞭狠狠落,孟晏臣在巨大的力无法维持的平衡,伸手撑住了前的地板,一秒那藤条就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抱歉。”他声音虚弱,却格外倔:“只有这……我改不了。”
“朋友?”
许沁知肖亦骁不会乱说,加快了步伐:“我上上楼,亦骁哥你要是有什么消息尽快告诉我。”
孟怀瑾拍了拍付闻樱的肩膀:“你先别急,也别生气,我去跟他说说。”
挂了电话,肖亦骁脸微沉,思考半晌拨通了许沁的电话。
或许……在爸妈里,他还不如死了。
“你现在在明灏?”
“这……闻樱你先别急,晏臣或许只是一时新鲜……”
“哦……晏臣没跟您说吗?我一个朋友之前需要钱急用,晏臣看在我的面上借了钱给她。”
“好。”
许沁很少听到肖亦骁这样严肃的语气,不由得有些紧张:“什么事了吗?”
他拿起那张茶几上的照片,先是微微皱眉,而后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怎么会……闻樱,这照片是从哪儿来的?是不是董家动手陷害晏臣?”
孟晏臣微微摇。
藤条夹着风声落在孟晏臣已然被汗湿透的背上,他被藤条鞭打到无法控制的前倾,麻木多时的膝盖因重心变化而恢复了知觉,钻心的疼。
“没听他提起过。”付闻樱声音平稳,但心里已经乱成了一片。
“你自己看吧。”
“亦骁啊……晏臣没回来。怎么,找他有事吗?”
这时客厅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付闻樱收拾了一绪,接起电话。
孟怀瑾很少这样生气,他解了袖的扣,拿了挂在墙上的藤条。
“哎,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要是他回家了您跟他说一声,我就不给他打电话了!”
“没有,我哥从上午就没回我消息,我还想来公司找他。怎么了亦骁哥?”
“闭嘴。我说了,不想听到任何声音。”
“是我的人拍到的。”付闻樱声音空:“从他走公司,一直到带人了酒店。拍他那人在酒店外面蹲守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他才离开。”
爸爸是真的对他失望了。
孟晏臣咬牙重新跪好,惩诫室只剩藤条打在肉上的声音,和孟晏臣越来越重的息……
“好……好一个改不了。”
“好,你先去公司找,我去他平时常去的那几家餐厅找找看。”
付闻樱听着二楼隐隐传来的声音,中绪复杂。
“嗯,在楼了。”
“付阿姨好!我是亦骁,晏臣在家吗?”
“沁儿,你和你哥在一块儿吗?”
付闻樱看着孟怀瑾上楼的背影,心里并没有得到半分宽。
“孟晏臣,你知问题的关键是什么!”
就在意识要陷昏暗之前,惩诫室的门被打开了。
孟晏臣是她的亲生儿,她自然也知,那孩看上去温驯知理,可实际上……执拗得很。
孟晏臣死死咬住唇,遏制了差的痛呼。
不能声。
“怀瑾,晏臣是我们的孩。”付闻樱看向孟怀瑾,亲手打碎了他的幻想:“他是不是那种追求新鲜的孩,你我……还不清楚吗?”
那些照片就散落在旁边,还有一张正正摆在茶几上,孟怀瑾低就能看到。
“对不起……”
“是……爸爸。”
“不确定,就是有一种直觉……”肖亦骁声音严肃:“我刚才给付阿姨打电话问晏臣有没有回家,她那个语气……虽然听起来没什么,但就是很像小时候……每次晏臣被我连累闯祸之后……那个语气。”
瑾看到自己的泪,抬手慌乱的了。
“喂,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