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时不时到访的死士。变中她被扣了弑君的帽,蠢蠢动的野心家都在觊觎她的命。
隔三差五就是一场恶斗。
异变就发生在这些次大同小异的苦战当中。
那日的偃师风雨大作,视野中雾蒙蒙的一片。
广陵王站在城楼上。
“那个把乱军引来的叛徒,还没有抓到吗?!”她问。
小鸦匆匆回程,摇了摇:“雨太大了,蛾使跟不住足迹!”
风声太大,他们之间有距离,他们都只能朗声大喊,才得以勉听清。
她了,同傅交换一个神。后者会意,:“蝉那边没消息了,二组的蛾使跟我去城西祭台。”
重重雨幕之中,着黑雨蓬的绣衣楼众人穿过偃师的街巷。她领着鸢使去城东,忽然想起一份密报还放在城楼上,想让侧的小鸦取过来。万一鬼还在楼上……
“小鸦,把城楼上的……小鸦?”
她在暴雨中回首,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已经同小鸦的鸢队分散了,有人在刻意引开他们。
照这样来说,她的边,此刻应该有伏兵——
利刃破夜而来。广陵王用剑鞘打落匕首,银光鞘,长剑刺穿了敌方的肩。
然而对方毫无反应,迎着刀刃近她。
被刺穿的是义肢!
她已经来不及佩剑,握着剑柄匆忙后退几步,却也已经来不及了……
“吼——”
模糊的视野中忽然窜一小团白的影,将她扑倒在地,又迅速染上血。
生死和胜负,都在一瞬间落定。
她推开被长剑贯穿咽的刺客,紧紧抱住小小的白影……
“飞云!飞云!”她失控地呐喊。
怎么会……
飞云上的伤源源不断地涌鲜血。
她胡乱扯锦袍的摆,想要替它止血,却无从手,徒劳地握着布料。
“飞云……再持一!傅上就来了,飞云……”她的声音有哽咽,无力地跪去。
回应她的只有小狗上气不接气的息。
掌心里曾经雪白蓬松的发,在雨和血的浸染逐渐枯萎。
明明已经活来一次了……明明……
难结局真的不能逆转……她忽然陷迷茫。
“……它受伤了吗?”
循着声音望去,是站在雨幕后面容晦暗的傅。
“你来了……”她焦急地了飞云的耳朵,“飞云,傅来了,你听见他的声音了吗?”
傅站在稍远,在雨中怔怔看着他们。他的脸上不可置信的神,眶发红,几乎要落泪。
“它……伤得很重。”他同样声音哽咽,说的话太轻太慢,被吞没在狂作的风雨中,“再这样去,他也是受苦……狗……还能挣扎很久。”
走向广陵王的每一步都很费力。不过五六步的距离,傅好像耗尽了所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