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惊呼一声,面前的光影迅速倒退,最后停滞在半空之中,尚未意识过来便已从空中坠落。
…
“浮丘老师?”听到熟悉的名字,他终于松动一些,依旧困惑,“鲜苔?请问,淑女是……”
她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摸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手依旧冰凉,却毫无生机。
浮丘后,着绯装的姬晋越过老师的影,偷偷朝堂中看过来。她笑盈盈地望过去,后者却如受惊的鸟雀,飞快缩了回去。
“心如死灰,所以不愿再留了。他受了好多苦……你……会知的……”浮丘抬手掩面,闷闷地咳嗽起来,嗓音虚浮,“我……也要持不住了……必须有新的仙人,压制灵山底的……咳……咳咳!”
“浮丘……你是隐鸢浮丘?发生了什么?照史书,姬晋不是应该成仙的吗?”心的困惑如断线的串珠,一个接一个落地,“他为什么放弃了活去……”
广陵王哭笑不得,心底地,朝他伸手:“师尊,你听我说……你先过来一呀。”她拉起左慈的手,后者拼命地摇起了,整个人窘迫成粉白,连连挪远。见他躲闪,她只好言简意赅:“总之我是来救你的!你一定要吃浮丘的仙胎!”
看她面上的哀恸,浮丘没有制止她的动作。
甲兵不由分说扣押住她,将人送至审问。
广陵王挣脱禁卫,扯腰间的组玉佩,举起。
她绝不能在此,就这样被带走,沦为阶囚……
砰――
左慈……不,姬晋与她素不相识,完全不信任于她,见此形也只是别开了,在人的搀扶站起。
左慈见她此种态,满懵懂地挪远了一些。但是衣摆还被她压着,布料在移动绷紧了,他只得乖乖地坐住,不动了。
果然,姬晋的表再次好奇起来,向她走近一步,低声:“好像是母后的组玉佩,怎会在她手中……”
穿着装的少年被她压倒在地,蓝的裙摆层层叠叠的锦布料,与一张怯生的脸。乌发凌乱,柔的脸上被她压一片红痕。
他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告诉姬晋,齐后是幕后黑手!一定要告诉姬晋!”
姬晋投来的目光变得讶异。
“太受伤了!”
“我相信你!我用最后的力量送你回去!去救他!”
“有刺客!!”
她携着先王后的玉佩,自称来自广陵国的广陵王。她对此朝所知不算多,先前并不清楚西周是否有广陵,此言一,满座哗然。他们显然未曾听说过广陵。原本形势还算可控,可待她说玉佩是太亲手赠与自己之时,席间的窃窃声便压不住了。在座的都是太门生,太从未,又何谈与她相识?众人皆是然,有甚者拍案而起。
广陵王看向浮丘与姬晋,他们同样是满脸莫名,显然没有关于现世的记忆。
咚。
仙人冰凉无力的手堪堪握住她,不等她再发疑问,白雾倏然腾起聚集。
“师……尊……?”广陵王惊,“是师尊……师尊!!!”她握着左慈的臂膀打量几番,又拍了拍自己的脸,自言自语一般:“你没事……你没事……”
“你是谁?”浮丘终于注意到广陵王的存在,充斥红血的睛注视着她。那双属于仙者的瞳孔,像是能够彻底看穿她的魂魄。他的语气已经恢复了平静:“我见过你,但我不该在这里见你。你不属于这个宇宙。”
她正要多解释几句,后拥上来乌泱泱的甲兵,举着武围住她。话到了嘴边,全都变作了苍白无力的辩驳:“师尊你听我说,我不是袭击者,你有危险,我是来……啊!”
此法有效,广陵王举起手,手中的玉佩被投掷去。姬晋望着玉佩的神懵懂,想要伸手接住――
终于,她压抑不住间翻涌的哀伤,失控地哀嚎:“师尊……”
“……”一片寂静。
东正殿坐满了太的门客与幕僚,浮丘护在姬晋前,看她的神格外戒备。
那是左慈的心之,他交与自己时说那是他母后之。姬晋一定能认来的!
浮丘的声音被白雾抹得缥缈空灵。
玉佩正正砸中了他的印堂,姬晋随即仰倒,昏了过去。
她从剧烈的震撼之中回过神来,忆起方才左慈对他的称呼。
“太,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