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不敢”这样的字。
夏煦阳沉默着,她用无言这条绳索缓缓系紧在大臣们的脖颈间,让其沉溺在恐惧的深潭。
“望殿恕老臣愚昧,原以为殿年少,现今看来,殿已有经国之才,当掌大权。”
开的还是李御史,他真挚恭敬言语,引得其他臣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开。
“先皇骤崩,归于五行,昭景公主承皇天之眷命,列圣之洪休,当承基业,兴我扈阳!”
李御史再度跪拜,这时众臣像是回过神来,纷纷跟着宣誓忠心。
“当承基业,兴我扈阳!”
“当承基业,兴我扈阳!”
“当承基业,兴我扈阳!”
夏煦阳垂着眸迅速扫了一满屋的大臣,随即又轻缓不惹人注目地了气,淡言:“诸位卿平,现今扈阳仍在危急,孤与诸位还得君臣相携,同治社稷。”
“谢陛。”
诸位大臣起,目光却是低低地落在地面,再也没有方才提议皇夫时的半分轻狂。虎父无犬,先皇年轻时不也是这般雷厉风行?他们早该想到的,昭景公主能在行刺朝国太后全而退,她一定不是寻常女。
“今日在此的朝会想必已然让诸位劳累,不如就此散去,明日循旧例开早朝,望诸位将政务细致上汇,不得分毫差错。”
“是,陛。”
大臣们三三两两向屋外离去,荀太傅瞥了李御史一,目光复杂,李御史回了一礼,匆匆离去。
“呵。”
一声轻笑,像是轻蔑,像是讥笑,荀太傅心里对李御史可是看了个透彻,原本他也确实以为李御史是和自己一路,前来劝昭景公主早觅皇夫,谁知李御史竟是昭景公主的线,方才与公主一唱一和,巧妙地就让大臣们将皇位抬到公主脚。
也罢,今日回去后,脑机的必然能看昭景公主的手段,到时联合几位重臣,定得让公主早立皇夫,早诞皇嗣,以明正统。
天禄殿外,绵延耸的石阶开始有零散的脚步踩踏,缓慢而谨慎,脚步的主人们似乎还在后怕方才的状况。
“荀太傅,请留步。”
本就因年纪大而步稍慢,荀太傅不可能忽视这近在边的呼喊,只是这声呼喊让他心中一颤,实在太大声,太刻意了,让荀太傅意识就觉得不安。
“噢?原是殿……陛边的舍人,不知唤老臣何事啊?”
不大不小的交谈声,惹得分散开的大臣们停了停脚步,想要听到些什么。
“陛方才谕,请太傅回府后遣长孙荀云尧,陛说近日苦闷,想与故友叙叙旧。”
荀太傅一怔,他本以为昭景公主年轻,施展一次计谋便尽了心力,在她侥幸即位之时,自己尚有机会阻止其行正式的登基大典,却不想,对方连后路给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