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常说,让我们少学诗词歌赋这些虚浮东西,学些理账治家之,将来掌家事也有一番气派,待到阁时,便是夫婿门第些,也不会被人小觑了去?”
脑简单如何宝瑶,也听对方在嘲讽她资质平庸,难堪大任,成天围着男人转。
立时大怒:“小贱蹄,你胆敢讥讽于我?再怎么样我也是何府的嫡小,光明正大,不像你,成天着张人畜无害的脸,假模假式的扮清,实际上心里那小算盘拨得比谁都,跟你那个死人娘一样,都是害人不浅的狐狸!”
何翘翘双唇微微紧抿,脸上依旧带着人畜无害的温和笑容,底却透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
“瑶儿,你又欺负二了,这会儿祖母在,你可不能这么没规矩。”何宝青见这二人又开始针锋相对,来打圆场。
她和何宝瑶虽为一母同胞,眉也有七八分相似,秉却是天差地别。何宝青更像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年纪虽然不大,但说起话来理,不见半分傲,和恶毒又难缠的何宝瑶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最重要的是,她从来不仗着嫡女的份欺压别人。
何翘翘心里十分激何宝青的解围,欠了欠,向她谢。
目光平静,甚至微微笑了笑,那种气定神闲的上位者态度,竟然让何宝青愣了一,心中讶异,觉得今天的何翘翘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可又说不是哪儿不一样。
“谁欺负她了,我不过叫她剥个橘!”何宝瑶翻了翻白。
何宝青:“你边的丫鬟使唤不得了?再这般胡闹,往后就待在自己房中,别来祖母这儿请安,没的丢人现!”
何宝瑶:“她又不是与你一个娘胎里来的,你怎么总胳膊肘往外拐,尽去贴那歪三路小娘养的?!”
这话虽然难听,但也是有来历的,何翘翘的小娘――梅姨娘,在嫁给何伯礼之前,是个寡妇。
与何伯礼好上时,梅姨娘还在为死去的丈夫孝服丧,为避免旁人闲言碎语,两人总是偷偷摸摸见面,虽然步步小心,仍然不慎暗结珠胎。女人怀孕本是再平常不过,奈何这怀孕的却是个早死了丈夫的寡妇。
何伯礼恐风言风语影响了前途,毅然与梅姨娘断了来往。
无论坊间言论如何不堪,梅姨娘还是将何翘翘生了来。又过了几年,言蜚语渐渐平息,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对梅姨娘余未了,何伯礼总算想起还有她们母女二人的存在,将她们接回了何府。
那个时候何翘翘已经六岁,又落在外多年,是以何府众人对她的始终存有疑虑。偏偏何翘翘生得秀标致,一双灵动的睛,和漂亮的脸,比其他两房孩都生的好看、讨人喜。
“你怎么说话的?我好心帮你,怎如此不知好歹?你再吵大声些,惊扰到祖母,看母亲不回去罚你抄写经书。”何宝青真是觉得自家妹妹这个糊涂虫听不去好赖话,待要斥责几句重话,又想着祖母在,不想将事闹大,便懒得多费唇,直接一个爆栗过去。
“哎哟喂,你怎么还动手打我?”何宝瑶压低声音,龇牙咧嘴的说,“你为了一个姨娘生的小贱货为难自己亲妹妹?!我告诉母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