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婆……为寻求真相,兴国之行是绕不开了。
在这一念冒来的时候,她又不免意识到,这没准儿又是个圈套。用未解之谜将她引,后面还有更多阴谋蓄势待发。可她别无选择,这一切都过于蹊跷。
甚至连诱荷都很蹊跷――她从来没提过这个什么“奉阴婆”,都失联这么久了,有力把近三年天灾挨个预测一遍,竟然对这位隐藏的神明只字未提?
赵熙衡说那些话后,看着前桥久久不语,成璧却突然发力,用剑鞘狠狠打在他腹间,赵熙衡未设防,直被撞得弯腰后退两步,扑通一声跪在残雪之上。
成璧不再顾及京畿不得公然动兵的条例,甚至无视匆匆靠近的郡主府人,剑咬牙:“无耻之徒,凭你也肖想?!”
赵熙衡毫不示弱,立回敬:“走狗,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
“成璧说得没错,你的确不。”前桥连看他一都嫌多余,转离去的同时将另一句话抛:
“你不我,更不她。”
虽然很想放纵成璧揍他一顿,可安吉的人还等在旁边,此也时不时有人往来于此,撞见打斗难免引起风言风语。她登车离去,后传来赵熙衡一声急切呼唤,然而那声音转瞬又被打断。
“郡卿大人,将等晾了许久,不知您现在是否有闲暇了?”
那唤林姑姑的人走上前来,虽恭敬地称呼他,语气却满是倨傲。她稍一挥手,后两位姑娘立即得令,将王聪猛地推到赵熙衡面前。
他只好手帮这位属稳住形,不致摔跌,却见王聪垂着,艰难地从袖中拿一份字笺。
“这是何?”赵熙衡沉声问。
“和离书。”林姑姑答,“郡卿不会以为,不告而辞两个月,郡主还容得您吧。”
嚯!前桥在车中听闻此话,简直要忍不住掀车帘看看外面场景。耳中只能听见赵熙衡的声音:“我即刻回府,向郡主请罪。”
林姑姑却:“不必,郡主已将您的行李尽数封箱,扔在郡主府门外了。接此和离书,便辞郡卿位,二殿可自行携带细离开,至于想去哪,郡主不预。”
好啊,安吉够狠,直接通知啊?前桥正为安吉的行动迅速而意外,林姑姑等人传话完毕,却不再停留,立即上了两辆车。车夫鞭一挥,那车就晃晃悠悠往城走去。
前桥听见车轮碾过碎石路的声音,也令:“走――去冶铁厂。”
她的车同时启程,经由另一条路离开。
赵熙衡捂着肚重新站起,一边咬牙一边看着两辆背而行的车。王聪急了冷汗,慌慌问:“殿……我们往哪去?”
赵熙衡未加迟疑,将王聪留在原,飞速上,朝着安吉郡主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
4.
“他追着郡主去了。”梁穹将车帘放,对她。
前桥听着渐远的蹄声,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
赵熙衡是个聪明人,一个利益至上者。失去了她,不过少了一更的枝桠,可失去安吉,他在荆国的基将一并折断。孰轻孰重,他心中那杆秤早有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