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确没有一回来府中那么能闹了，公主，您可真有办法。”

        梁穹拱手：“尽凭公主、公卿主。”

        成璧对于侍寝的态度倒是到即止，不知是否与他害怕“阳气”耽误练功有关。帮前桥沐浴后，自己也用洗了，两人地钻被窝儿相拥而眠。

        梁穹默默地听着，何缜嘴一撇，没好气：“因此，我打算裁撤一批人，庶卿没有意见吧？”

        果然维持好材是要付力的，成璧雷打不动闻鸡起舞，倒是比那个纵无度、一觉睡到大中午的人境界不少。前桥眯了会儿，发现自己也睡不着，索起床去看成璧练剑。

        前桥冷笑。他若是有心收敛，那还真不错，只是经过之前的接，她几乎认定何缜不是个省油的灯。

脱了衣服扎回被窝，搂紧前桥得意：“他想得，还惦记分一杯羹呢。”

        “您连着几日将公卿大人晾在一旁，当真灭了他的威风，不敢在府中肆意妄为了。”

        要不是那声“哈哈”过于涩，前桥都要以为何缜脑被她折磨糊涂了。他真的假的，莫非知她在偷听，故意说来让她难堪的？

        前桥觉梁穹挂着的君形象都快被何缜无戳开了，可他尚有余勇，睁说瞎话：“在劝过。公主有自己的想法，在纵然劝说，也无法左右。”

        ……梁庶卿之心，果然路人皆知啊。

        “为妻者难免有所偏，也是人之常。我不埋怨庶卿，更不埋怨仙。”可何缜说此话时几乎咬着牙，“你我皆为卿，自当同心侍主，不分彼

        “我唤人来送，随后服侍你沐浴吧。”成璧在耳边暧昧，“方才庶卿来得急，咱们都没顾上清理。”

        别看何缜个小，坐在这个位置上气场可是不弱。他看着梁穹略略沉默，又从鼻尖儿哼一气来。

        “……”

        成璧答：“晨练。”

        “这几日总有人跟我说，梁庶卿刚府时，也被如此对待，叫我别往心里去。”何缜盯着他，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心大那般，竟嘴地一字一句：“可我不觉委屈，倒觉甚好！仙是个念旧之人、有之人、肯为他人着想之人，有此妻主是为卿者叁生之幸！你以为我会为此难过吗？哈哈，才不会呢。”

        正好来了，不如看看这位东院的“新主人”在什么。前桥如此想着，抬手喝住仆的通报，悄悄走到何缜门外，见他正端坐在案前。人意料地，梁穹竟然也在，垂手立在何缜对面，一副恭听教诲的模样。

        迷心窍，玩丧志啊……之前为了纾解民之灾而成日里奔走的自己，遥远得像上辈的事。好像自打“成家立业”，生命中的一分就随之稳定了，顿时失去奋斗，哪怕名义上的公卿是何缜。

        “你要去嘛？”

        说到何缜……前桥将桃叫到边，问：“公卿最近还安生吗？”

        冬日的晨曦带着柔和的朦胧，凛冽的空气又让脑瞬间清醒。前桥捧着手炉站在檐，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外的太阳了。

        梁穹看着打脸充胖的何缜，也微微错愕，措辞回答：“公卿若能如此想，的确……甚好。”

        何缜抱着手臂看梁穹，语气不友善：“我总算知你为何把自己得那么忙――旧人若不能胜任工作，立即革除就是，何必虚设闲职，让她们领月俸却无权属？有司掌之权者理日常事务，还要受其牵掣，不敢自行理，事事问询于你才能施行。如此平白虚耗府产，效率也没提。”

        办法？什么办法？

        “你……”他拉长了音稍微一顿，才，“既然知这么留着仙不好，特意过来给我歉，为何又不肯劝她走？”

        “你从前就是这么理的？”

        与成璧吃过早餐后，她沿着府中石板路散步，不知不觉随着记忆，走到了梁穹曾住的东院。

        次日一早，前桥就被耳旁淅淅飒飒的的声响醒，发现是成璧正坐在床边穿衣，他见前桥醒转，垂吻她额：“抱歉，吵醒你了，再睡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