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你承袭大统之时,南郡便是你的亲随了。”
等等,啥?承袭大统?
女皇用如此平静的语言说着本朝最大的决定,前桥都吓坏了,忙不迭:“我没想承袭大统啊!”
“朕没女儿,你不想承袭大统,难要朕立宗室女吗?你倒是放看看,有哪家宗室女合适?”女皇嘴唇一挑,又,“又或者,你想同那些歪脑袋一样,鼓动朕立载宁,然后慢慢引导他改我们大荆的本制?”
前桥都惊了:“拥立载宁……会是一种阴谋?”
女皇:“阴谋则未必,朕是怕有人利用载宁文章。”
前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荆国朝堂有可能也存在兴国思想的渗透,有人躲在大荆后,时不时准备反扑?
“留仙,朕一直很属意你,不光是朕,就连当初母皇心中,也更想你成为储君。”
女皇说这话时,语气带着些寥落,又:
“只是你那时太小,少年,难免蒙蔽脑,朕担心你受骗,更担心你被人利用。如今你大些了,分得清孰是孰非,心中装了天万民,而非自己那恨仇,朕才敢对你讲这些话。”
前桥咽咽。今天接二连三的冲击之,她已经不知该作何反应了,也分不清女皇给她画了好大一张饼,还是真吐。她听着女皇又:“等过了年,朕会旨封你为储君。对了,公卿人选拖得太久,不如一并办了吧,咱们也凑个双喜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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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哪里来的这么长的分节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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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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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突然到来的幸运让前桥把前事都暂且忘却,南郡也罢,乐仪也罢,储君也罢,如果这些是选立公卿的先决条件,那么她统统可以接受。
“皇姊,公卿……”
还未说完,女皇就笑地将她打断:“你心中是否已有人选了?”
有,当然有。
“梁穹。”前桥无比认真地盯着女皇,心中排演无数遍的回答,“只有他,只有梁穹。我如今确信了,当初您把他许给我,是何等正确的决定。”
“朕的决定自然没错。”女皇笑笑,却话风一转,“但梁穹不行。梁家已不能再有一个正卿了,更何况是储卿?你想两任元卿都是梁氏男吗,天岂不乱套了?还是换个人选,无论是谁,朕都尽量满足你。”
不是……我靠这女人,刚才还假惺惺问她,让她以为有得商量,结果还是不行……耍人玩吗?
自己真是愚蠢啊,信了封建君主的假民主!前桥顿时郁闷得不行,她除了梁穹并没第二人选,但能选择总好过开盲盒,着:“不能梁穹,那就江成璧吧。”
“元卿为你定的那个近卫?”女皇不悦地皱眉,“听说是个献于你的轻浮男。这正卿之位啊,要能压住旁人,才能协调后――此人不行,再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