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何缜的事，可这俩人已经打了照面，她只能着给孟筠介绍：“这位是何缜……”

        孟筠意外之余，对何缜礼貌作揖：“何公，初次相遇，久仰大名。在乃司造局少司孟筠。”

        他称“久仰”并非客套，的确早就听说过何缜之名。

        那年魏留仙随先皇西巡，他虽不随行，却知先皇为其赐婚一事。魏留仙去时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回府后突然“成家立业”，当时菊姑姑她们还笑，说西果然是二帝姬的宝地，还能捡个小夫郎回来。

        魏留仙起初尚不明白“夫郎”是什么意思，听这种调侃多了，自己愈发反，于是不准她们再提何缜。

        想起当年之事，又看着何缜本人站在前，孟筠不禁慨时光飞逝。

        与梁穹接在前，何缜已经把孟筠的客套自动划笑面虎范畴。又见他和公主关系亲密，提防也多了些，冲他拱拱手后，就在一旁观察。

        只见丫鬟呈着氅复命，前桥将其拿抖开，摸着顺油亮的对孟筠：“怎样，是不是料特别好？你拿去用吧。”

        孟筠笑笑，又看向梁穹，：“却之不恭，那就谢谢公主和庶卿了。”

        何缜已看这氅和成璧那衣服质地相同，不禁有些疑惑。仙赏了江成璧和孟少司，却不赏梁庶卿？别看他手握大权，果然像传闻中一样不受呢。

        ——

        4.

        何缜今日登门，本为表明自己不会屈服于梁穹的威压。梁穹则笑脸相迎，对于昨日的承诺，他也丝毫不打折扣。

        何缜在他陪同转了一大圈，游览之余借机熟悉府邸，将一应院落逛完后问：“仙有多少使？”

        “算上公，有十六名。”

        听到自己被算低等使之列，何缜像吃了苍蝇一样不舒服，梁穹却解释：“未成婚无法定品秩，故而将公暂列使充籍，完婚后会为公重新定品。”

        他说的是事实，现何缜纵然不愿，也只能承认使之名。他想了想又：“江成璧也是使么？”

        梁穹称是。

        “他那日与仙同乘车轿，衣着华丽，举止亲密，我曾误以为他是庶卿呢。”

        梁穹听了并不吃醋，莞尔笑：“成璧府最早，的确格外受公主重。在我嫁来前，公主曾给成璧庶卿之位。”

        “真的？”

        梁穹十分自然地，就像公主他人是如日月更替一般寻常之事。他一抬，正见到昂拎着扫把给院落扫雪，便招手唤他。

        “昂，来见见何公。”他给何缜介绍，“罗昂也是府中使之一。”

        乍见之，何缜被罗昂的众相貌震住，但他随即看向对方手中的扫把——

        则矣，应该不受，否则为何亲自扫地？再看他所住的院毫无人气，丫鬟仆役也不见，看上去萧瑟得很。

        “这几座院落中，也有你的。”梁穹指着几院门介绍，“其他两座分别是成璧、昂的，还有个空院，日后宁生或许会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