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赈灾、安民,那不得花银两啊?他若心好一些,会找我父皇要钱,除去打地方官员,写些夸奖他的漂亮奏报外,其中五成能用于赈灾已经谢天谢地了。”
赵熙衡伸五手指,又把其中四收回去。
“我怕的是万一。万一他拿此事当手山芋,想让我三弟这力不讨好的活,他则从中作梗,虚耗三弟的底。我三弟赈灾不成,只好开关放民南,移祸荆国……”
他说到此,竟然一个嘲讽的笑,好像坐山观虎斗的他有多么聪明。气得前桥攥紧了手中衣袖,差扇他一个耳光。
“我一早告诉你此事何等严重,你说你没实权,需要太理,我还以为有良策,原来是坐以待毙吗?!”
赵熙衡尚不知兴国现状,还无奈:“我那俩兄弟一直以来都这么斗。好好的国家,都被他们搞散了。”
“我看是你把它搞散了!”前桥厉声,“你不也是隔岸观火吗?批评他人是、义正言辞,可你过什么?与他们有何不同?兴国真不幸啊,摊上你们三个倒霉王。”
突然被凶了一顿,赵熙衡也察觉她态度有变,皱眉问:“是什么事了?”
知他是个白给货后,前桥都不愿多费。早让他抢占先机,他自己不当回事不说,还要纵容昏庸的兄弟为所为。
他还好意思说荆国这不好那不好,兴国才是从到脚烂透了!
她放开赵熙衡的衣袖,没好气地将密旨拍在桌上。
“今早刚收到的奏报――兴国暴雪,已经连七日了。你就继续幸灾乐祸吧,反正民可以闯关南,反正荆国了准备,你们的损失有人买单,不过是无知百姓为你们的傲慢和计较献生命而已。”
赵熙衡一愣:“当真?你给我看看。”他伸手想去掀密旨,却被前桥牢牢住。
“你不看,赵熙衡。”前桥冷冷,“从前你说过那些话,让我误以为我们是一类人。但我错了,你也不过是个政治投机者,只是找不到机遇而已。”
“喂,说够了吧。”
赵熙衡皱着眉看她,收回手正:“现在不是声讨我的时候。此事是我错了,我没想到这么快,更没想到它会成真……可我会尽力帮忙,我需要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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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他说去台,前桥并不意外。
当初选择在台设立据,并不仅仅因商贸繁盛,消息畅通,还因它在京都通往北境的交通要。
台是货北上的重镇,反过来,也是与兴国有关的种种南的关键之。
她明白,赵熙衡也明白。他主动请缨去台,也是为自己打算。
“我在京都帮不上忙,在台还能尽我所能,利用人脉联合兴国客商,一起救助同胞。”赵熙衡,“我刚才所说的,只是对我兄弟最恶意的揣测――我不知他们能为普通百姓到哪一步,我也希望他们放弃平日里的锱铢必较,共纾国难,可也不能把宝压在他们的良心上。”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刚才的语气染上哀求:“再让我回一趟台吧,我这次结识了许多兴国大贾,他们信赖我,也乐意帮我。我会说服他们一起施救,不会让民之患成真。”
他已经不避讳说他在台真正所为,可这些已经不足以表现诚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