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洒脱如她也有为所困之时,自己追求孟筠的不顺也有所释然。
“所以……你现在怎么想?”
好吧,那大概就是没看上乐仪。
乐仪不愿意听这话:“我告诉你个秘密,其实在他有‘克妻’之名前……我曾向他提过亲的。”
“唉,话也不是这样讲。”乐仪竟然又拧巴起来,“收哥这个人很好,真的很好。大家少爷,明事理、平易近人,和他势利的妹妹、不着调的哥哥完全不同。虽说他不是宋卿之,但若说谁继承了宋卿年轻时的风采,还是魏收。”
哈?
前桥看她像看傻:“命运啥啊?命运安排他一个克你啊?”
想起之前在喜楼上见过的“世面”,前桥很难不撇嘴:“哦,你直说嘛,魏收这样的不对你味。”
”
乐仪中那个纯少女,和现在的形象可谓天差地别,前桥一方面觉得荒诞,一方面又不便表达,只能安:“你父卿是翼亲王亲弟,她怎么会看不起你?会不会是当时你年纪太小,她觉得不合适?”
乐仪解释:“当时提亲,真不是因为喜,更多于儿时胡闹和朋友义气。那时放哥很受女迎,就有人笑魏收,说他长得不如放哥好看,将来是没有女人肯娶的。魏收听了难过,我也是年纪小,思虑单纯,觉得不能让朋友没面,就夸海,向他讲:‘谁说没人肯娶你?我就肯娶你!’而后回南郡,怂恿我母侯向亲王提亲。
“但你也不喜――那不是正好?嗨,一个提议而已,我皇姊又没你娶他。”
还问,有啥好问的?前桥算是看来了,乐仪死要面说是义气,或许那次求亲的确有真心在。被拒如同咙里卡了多年的刺,吐也不能,咽也不是。
三岁看老,或许英明的翼亲王早就据少女时代看她日后的不着调。
前桥捂着巴观察乐仪,觉自己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乐仪也觉得自己的话没说透,补充:“就像梁穹一样,他合适当卿吧?当初你却不喜他。魏收也适合当卿,但是……”
乐仪知她不大乐意,便:“你上次想见赵熙衡,我可帮你了……”不待她继续威胁,前桥上拦住话:“帮帮帮……我没说不帮啊。你先在我这住两天,容我想想办法吧。”
前桥:“你别闹,他即使格合适,却不是好娶的――他克妻啊!”
乐仪纠结得很:“魏收若顺利嫁人也就罢了,可他嫁一个死一个,我就没办法不怀疑……这是不是命运的安排啊?”
“我当时尚不知婚姻是怎么一回事,母侯却认真以待,借着奉旨来京之机找翼亲王说了,可亲王一听,想都没想就一回绝。母侯劝我换家男追求,我到十分丢脸,认为她们看不起我这个边陲野民。好在知者不多,我和魏收也尴尬,此后只当无事发生,再没提过。”
前桥捂着巴的手放开了。她啥意思?喜魏收?刚不是说不喜他那样的?
“这还差不多。”有朋友倾诉心事,乐仪那副没没脸的状态又回来了,呵呵笑:“有吃的吗?我饿了。”
“才不是。”乐仪回答得斩钉截铁,“拒绝我后没一年,她就给魏收说了个妻主。只是那家女未等成亲便去世了,魏收守孝三年,才订了第二门亲。”
乐仪沉默了,似乎历经了一会儿天人交战,才:“我没说我不喜。”
哈?
乐仪看上去却不轻松。“你是知我……一直喜什么样的。”她凭空将手这样那样舞了一,看得前桥一脸懵:“不是很明白。”
“嗨,就是玩得开的、听话的,嗯……最好在床上放一的。”乐仪嘿嘿。
“不是克我,是等我。”乐仪难得正经,“圣上今日之言或许不是有意,却得我心乱如麻。留仙,你帮我个忙,我想私与魏收见一面。当年那件讳莫如深的事,总该找机会亲问问他。”
3.
前桥便让人去厨房取。丫鬟将门一推,正赶上梁穹领着孟筠从远走过。乐仪尖,立把脖抻得老长去看。
――
乐仪皱眉:“该怎么说呢……这也是我目前不舒服的由来。我拒绝了,但并不开心――大概是后悔吧。”
啥玩意啊,她不是不婚主义吗?提亲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