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恍然意识到府莫名邪风背后是他在搅。赵熙衡觑着他笑,靠回椅背上,喝淡茶喝得津津有味。
梁穹盯着面前之人,几乎要压制不住一拳打在那张欠揍脸上的冲动,前桥却突然到来,对梁穹:“你先去吧,两刻钟后再来提醒我送客。我今天忙,就不留郡卿太久啦。”
忙?忙着跟使赏叶吗?赵熙衡也不说破,见梁穹忍气吞声离开,倒是开心起来,幽幽:“原本以为你府中使多,得是何等闹景象,怎么只剩这几人了?看起来有萧瑟。”
前桥:“他们啊,都去厂里给我打工了。”又:“你找我嘛?”
“你上次说的那件事,我已告知太,让他有所准备了。”
前桥十分意外:“告知太?原来你不是想自己立功,脱离他掌控来着?”
“那也得有能力才行啊,我目前远在荆国,能上手的事务有限,不如他行事方便。”赵熙衡,“况且,年前让他多忙一忙,他没空烦我,我倒是快活得很。”
太果然并非完全信任赵熙衡的,前桥想到那位名叫王聪的家臣,除上次大婚典礼见过一面后,赵熙衡门并不让他相随,可见对他还有提防。
从她门起,赵熙衡嘴角就挂着莫名其妙的笑,看得前桥直皱眉。他不过是光杆司令一个,也不知那自信从哪来的。
“反正报告诉你了,至于怎么用,随你吧。”
赵熙衡涎赖脸地凑过来:“还有吗?”
前桥皱眉:“什么?”
“你那位‘真嫄’,还有什么消息托梦给你吗?”
“没有。”前桥,“换我问你,荆兴两国通商,都通些什么?”
“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事儿了?”
还不是想趁着你们联姻的关系,从兴国那多搞一些钱?前桥:“最近工厂不知生产什么好,想跟你打听什么东西往兴国销量,如果有商机,我也好对症药。”
赵熙衡便笑:“此事你算是问对了人,不过,也算是问错了人。”
嗯?这是什么哑迷?
见她面不解,赵熙衡解释:“我说你问对了人,是因为我的确对两国商贸有些了解。我说你问错了人,是因为通商……起初是两国层的一厢愿,如今嘛,只是个幌。
“——早在婚约缔结之前,两国就已为通商诸多准备,然而收效甚微。荆国想卖的东西在兴国卖不动,兴国想买的东西在荆国买不来。通商云云,你听听便罢了。”
前桥得知一些,眉也皱起来:“那你说的‘幌’是什么意思?”
赵熙衡的笑中带着无奈:“说它幌是因为,这场名为通商的契约背后,其实是我兴国皇室以商贸为由,向荆国输送岁币。”
前桥大惊:“啊?纳贡?”
赵熙衡:“是啊。荆国对兴国而言是援,可对荆国而言,兴国不过是北境的一蛮地。况且,论防范西梧,荆国面临的威胁远没有兴国大,我们找你们结盟,是给自己找个靠山,当然要纳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