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仪还以为前桥要为她打抱不平，抱怨：“你看看，这叫人话吗？”

        乐仪梗着脖反驳：“第一，我没奸污他。第二，我没碰你的人，你可别听信谗言，污了昂清白。我终日看得着摸不着，还不能宿个别人解解馋吗？”

        乐仪警惕：“你要啥？”

        “人家说的一错都没有！乃如啊，罗昂这么个大人我都给你了，你怎么还不满足啊？宿留外来男，还去奸？你有没有搞错？”

        前桥奇：“你不是说罗昂是你的人吗？”

        乐仪心不甘不愿地去找闻人长，对方正哭得噎噎，梨花带雨。前桥好久没见到有男哭成这副委屈模样，就看着乐仪会怎么理。

        “乱写啥了？”

        “让你负责呗，把我的宝贝长许给你。”

        提到此事，乐仪倒是洋洋得意：“他不是喜附庸风雅吗，我就让他在我房里悬梁，锥刺，写一晚上文章，第二日天亮了才放他走。至于旁人怎么想，我可不着。我也让他看看，什么叫捕风捉影，什么叫人言可畏――别以为拿枝笔杆，就能写那些虚乌有的东西污蔑人。”

        “那你就赶紧说明白去！”

        闻人升看她的神已经几近恐惧，只是恐惧中夹杂着被吓来的嗝，显得不合时宜。“士可杀，不可――嗝！”一声几近尖利的嗝让堆砌的尊严全倒塌，乐仪哈哈大笑，周围的人也有憋不住。前桥努力控制着表，拉了乐仪，让她收敛。

        “我本正直耿介，清清白白……被县主留至天亮，引人猜忌，污了名声，难、难县主不以为过吗？”

        乐仪立慌了：“魏留仙，你别害我，你知我不想纳卿的。”

        合着她跑这玩瓜田李来了？前桥疼：“可就算罗昂的事是误会，你也还是带红郎回来了吧？人家没全写错，至于拿他清白开玩笑吗？现在好了，他寻死觅活的，名声还被你搞臭了。如果这事恶化去，别怪妹不讲谊，我只能牺牲你，给吃瓜群众一个交代了。”

        你脑才有病，这人到底哪句真哪句假啊？前桥暂时不去想罗昂的问题，又问：“你没睡他，他怎么要死要活的？大家也都说他被你那啥了。”

        “你自己看看。”乐仪走房，拿几张纸递给前桥。前桥一看，发现是宣传长闻人升写的一篇文章，专门提到了乐仪在厂与公主府使作乐，还宿留外来男，有伤风化，致使厂媚主之风四起，男竞相。自己曾经让他“针砭厂弊”，看来他也往心里去的。

        乐仪风万种地往闻人升对面一坐，煞有介事地端详着对方的面孔：“南郡虽然距此千里，却是个养人的地，你若是舞文墨，我那兄弟也可陪你。他们与我不同，自小好读书，都是风儿郎，必定与你相得来。”

        “那不是为了哄梁庶卿放人吗？你咋还当真了，脑没病吧？”

        “风言风语的确可畏，闻人长既然知，我就不绕圈了。”乐仪本没向他歉，还反客为主，“与你不同，我本就红尘烟柳，亦不在意名声，有幸成为笔素材，只不过赏析字句，叹你文采斐然罢了。但你行文不加实，毁了昂清白，矫作秽乱之名，又让他在公主面前如何自啊？昂是我知己好友，相伴同行以来，他只宿在厢房，从未与我有苟且之事。你那样写他，他都不曾寻死觅活，如今你委屈什么？”

        “唉，多大事儿，哭得我都心碎了。你要觉着名誉受损，不如我纳了你？”

        她倒好，一自责都看不来，伸玉葱般的手指抹在闻人升的上，沾了泪花来，把人家吓了一，噎一个嗝来。

仪嗤笑：“活该，叫他乱写。”

        “原来你不想嫁我？”乐仪撑着脸：“这就怪了，我又没对你什么，你却寻死觅活，我还以为你是借题发挥，让我负责呢。”

        也许是其后的话有些狗屁理，又或许是闻人升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