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过个十年再退休,估计能成为三代人的梦魇。
现也无法吐槽什么,只能对载宁说:“不要紧,次皇姨带你去玩?”载宁压抑着音量兴奋:“一言为定!”然后绕过人群,溜到女皇右手边的位置站着,还冲她微笑。
前桥方闲适地想着,这小孩儿虎虎脑的真可,就被女皇叫住:“留仙,你站那么远什么?”她向右手侧比划了一,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前桥转过来,她只好着走到那个空位上。
这好了,她旁边就是被女皇特意赐座的梁太师。前桥朝她谄媚地笑笑,那老太太就跟生怕和她扯上关系一样,把满银白的后脑勺留给她。
前桥自讨没趣。
更没趣的是庭议,明明汶河洪治理已有既往经验和初步成效,这群人还在叽叽歪歪讨论不休。这个说地方官分赈资不均,百姓多有怨言。那个又说筑堤不牢是前次治河之弊,主张严查。有说商行定价的,有说民收容的,有说盗匪平定的,有说农田损耗的……
起初听着还长见识,后来站得太久了,浑不得劲,这群人还不停不停地说,说得她烦起来。
碍于梁老太太坐在边,自己动也不敢动,只有睛可以自由溜达。
瞟到御座一旁,女皇边的魏载宁也站着,十多岁正是男孩淘气动的年纪,他却在庭议中安安静静,侧耳倾听,脸上没有丝毫不耐烦,只有认真和恭敬。
前桥眨眨,心梁穹没有说错,魏载宁可比自己有前途多了。荆国要不是个女尊国度,这小孩如此好学,继承皇位后应该能成为明君吧?
女皇没有女儿当继承人,又培养魏载宁如此上心,大概也是存了这个心思的。
只要是长睛的人,都会知载宁的格更适合当储君,也不知那群迂腐蒙昧的魏留仙支持者支持个什么劲儿。
她脑里胡思乱想起来,听庭议左耳右耳,好在此次汶河治理纠纷甚多,女皇逐一批复已经耗费大把心力,前桥彻底沦为摆设,待散了朝议,也没想起询问她的想法。
前桥向外一看,天都黑了。此时双脚麻木,几乎挪不动地儿,心中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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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她陪着笑请不苟言笑的梁老太太先行,等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才一瘸一拐走垂政厅。
刚伸伸腰,边就窜一个女官,伸手将她拦住,把她吓了一。
回去看,觉对方有面熟。这人似乎刚才提了民安置十项建议,蛮有见地,还得到了女皇褒奖。叫什么名儿却想不起来了。
那官员一副自来熟的模样,不多与她寒暄,只是微笑拱手:“自调补京缺后,官一直没机会府拜谒,请公主殿莫要见怪。”
前桥也不知她是谁,打哈哈:“你公务繁忙,等有空时也不迟嘛……”
那人得了她这句话,也没功夫对与她寒暄一番,哈腰地送她离开。前桥满脸问号地了门,见到等待在一旁的梁穹,还没开,便见刚才那个“调补京缺”在不远对她作了两个揖。
等梁穹回了一礼,她才意识到其中一个揖是给梁穹打招呼,便他问:“这人谁啊?”
梁穹摇:“似乎是新任的官员,并不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