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庶卿吧。”
“少爷为何如此说?”
梁穹:“自庆帝后,皇室对外朝政颇为忌惮,同朝有两位梁姓男成为正卿断无可能。舅舅既居皇元卿之位,更不会主张此事,陷我梁氏于危险之地。”
“少爷说得在理,只是可惜了……”书童看着他,神中充满惆怅。
梁穹却很豁达,从屋中迈步来:“不可惜,她魏留仙的公卿,应该没有庶卿舒坦。”
书童闻言惊讶不已:“少爷怎知会被许给公主……安吉郡主年纪也相仿,为何不是她?”
“三日前,兴国联姻使团已经抵京,与圣上商议联姻之事。地位能与那位二殿相的未婚贵女,也只有安吉郡主和公主二人了。而圣上一直没有帝姬,公主作为其唯一妹妹,将来是有可能继承大业的。地位何等尊贵,怎会轻易两国联姻的筹码?若赵熙衡归郡主府,我的归宿不就是公主了?”
书童为他早已盘算过咋不已,知自家少爷将来必定不凡,能与地位尊贵的公主,虽为庶卿,也不算埋没。
“圣上……会传位于公主吗?”
梁穹轻声:“说不好。此话不要外传,你午后随我门一趟。”
书童答应了,又问:“去哪里?”
梁穹笑:“既然大致知我的归宿,不妨提前去打探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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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梁穹在庆丰楼靠窗的位置坐,只了一壶酒,一份蜜饯果。吃了大概一刻钟时间,就见魏留仙和一位少年并肩上了楼。
自日浴大祭后数月,她们一直没再见过。
魏留仙还是那副样,举手投足间都是张扬和傲气――这京中大概再找不一个有如此气质之人,只因再无人有她这般尊贵的。
她边那位少年相貌十分英俊,穿着打扮却很平常,神冷冷,不苟言笑,但两人举止甚是亲密默契。梁穹已猜测少年是公主府中使,又想到从别听到的传闻,他举起酒碰唇,把笑容掩在杯后。
“咦?梁小郎,许久不见。”魏留仙稍稍转,便看到他:“怎么独自坐在此?等朋友吗?”
梁穹站起,微微欠:“参见殿。今日恰好有暇,便在此独酌,并未约友人。”
“哈,若京中女知梁小郎在此,只怕庆丰楼的台阶都要被踏破了。”
与魏留仙张扬的个同时名的,还有她的轻狂。她自来熟地坐在边,对梁穹:“若小郎不嫌弃,便同桌共饮,可好?”
梁穹笑着给她斟酒:“在怎敢嫌弃?”
魏留仙又拉与她同行的那位少年坐,向他介绍:“梁小郎乃梁太师孙,也是皇元卿之甥。”
那少年清清冷冷地向他抱拳,梁穹也友善地致意:“初次见面,江公。”
成璧有些错愕地看着他,梁穹则微笑解释:“曾听闻去岁纺花节上,公主殿纳了一位亲卫为使,想必就是江公了。”
他这话一说,成璧的脸顿时一阵白一阵红,尴尬地看了看魏留仙。
梁穹暗觉好笑。那晚的风韵事被传得有模有样,都说有一男借醉献,拼命取悦,满床,被床褥卷着抬公主府。他本以为对方是个浪轻浮之人,怎么也想不到,是这般清冷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