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皱眉喝了声“驾”,一磕腹,让坐骑狂奔而去。前桥被吓得不轻,抓着的鞍颤声:“你发什么疯啊!”
她被成璧风驰电掣地带到行前,心脏砰砰地个不停,好像要飞来一样。
成璧翻,伸手去扶她,见她站稳了,才低声:“以后莫要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对我说这等话。”
啥话,啥大庭广众啊?前桥意识四周看了看,有人吗?连个鬼都没有啊!
“我说啥了……”
成璧去叫门,不回答她。
“哦……”前桥琢磨着他的意思:“那,晚上可以这么叫你呗?”
成璧轻轻“嗯”了一声。
这群人都啥病!啥病!
——
4.
乐仪早知她会来,亲自去门迎她,兴致冲冲:“快来看看,我们昨日想的考细则。”
前桥随她了书房,接过的卷纸上分列几项,有诸如姓名、年龄、籍贯、成家况、职业信息等基础项目,亦有对矿石了解、冶炼之能、以往作品概述等方面的简要题目。
乐仪解释:“为了防止有人不识字,我还联系了几位教书先生,让她们帮着随场记录。”
行啊,人工语音转文字,先的很。
前桥也:“昨日厂房也找好了,去家铺定制了五十多张上铺床架,最快要七日才能备齐。这期间就让他们委屈一,睡地铺吧。蔬菜肉已经联系几个大商订,待开工便能送货。招聘时也要留意会医术的,会饭的,到时都用得上。”
两人又计划一番,直到来人通报,说宁生到了,前桥上脚底抹油,告辞:“我走啦哈。”
她被乐仪拦住,对方暧昧地笑:“不对不对,我就觉得哪里不对。你没跟他一起来,现在又要躲他。昨日还好好的,发生甚么事啦?”
前桥想挣脱,可偏偏乐仪力气雄厚,怎么都挣不开,看着就要跟宁生打照面,赶紧讨饶:“小姑啊,你放了我,我私跟你说还不行吗?”
乐仪得逞,笑呵呵地把她松开,对昂:“你招待宁公吧,我去后面提审人犯。”说罢,拉着前桥往里间走去。
前桥其实本不想跟她说,只是想个借不见宁生,谁知乐仪是个钻角尖的,她不说个所以然来,压不肯放她。
她只能尽量隐晦地、简明扼要地,说明昨晚宁生的工人行径,以及与梁穹那段“耽”剧。
她还怕乐仪对梁穹产生不好的想法,尽量注意用词。
可乐仪听了,嘬了茶,淡淡:
“就这?”
前桥无语。果然当这个世界所有人不正常的时候,不正常的人就变成了自己。
“我说你怎么越活越糊涂啦?男人嘛,不就是的工?咋,只能你,不能让梁庶卿一?”
她差忘了面前的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女主义,从来都是拿青楼当杂货铺的,无奈:“工,怎么说得那么难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