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像被浪卷起的帆船,上沉浮。
一抹红从他的脸颊涌上耳后,攥住衣角的手心都是汗,他不再犹豫,毅然吐两个字:
程见深诧异:“啊?”
赵津月挑一只碳素笔,觉得不合适又放了回去。就在程见深摸不着脑时,她的视线落到一支记号笔上。
心脏急促动,他的脸颊更了,仿佛置炎酷暑。
她的型是三白,审视他时,压迫十足。
他忐忑地等待她的回应。
赵津月的神有了细微变化,眸深沉了。
“我也不是什么人都收。”
他试探地问:“条件是什么?”
只剩一条,空气的凉意碰到肌肤,让他不由得打个冷战。
笔很,墨也很,只可惜不是红的,不过也能凑合用。
程见深立刻回应:“哪里不满足,我可以改!”
赵津月冷冷地说:“我不喜反应迟钝的人。”
赵津月有些不耐烦:“什么?”
不就是满足她的癖好吗?他也能。况且,她又不是没玩过他,课堂上、教室里以及大庭广众之的亵玩,他记忆犹新。
程见深难为地解开,小心翼翼地避开伤。
不等他反应,赵津月倒计时:“三、二……”
不就是脱衣服吗?这有什么的?她又不是没看过。况且,他对自己的材很有信心,如果有时间能让他俯卧撑充血一,会更自信。
“好好好!”
没有直接拒绝,回应得模棱两可。
有丢人。
赵津月没看一,漫不经心地翻动着他书桌上的笔筒:“继续脱。”
他深呼,脱掉上的卫衣。
还脱?
程见深打断她的倒数。
赵津月和自己同龄,还是中生,和父亲相差悬殊,都能当他女儿了。这要是被外人知,对她的影响很不好,甚至会耽误她的未来发展。
她放书包,轻淡地扔三个字:“脱衣服。”
结动了,程见深不知所措,衣角攥得更紧。父债偿四个字没有钻耳朵里,最后一句话却听得真切,如同一把利刃刺穿伪装的面纱。
他神闪烁,吞吞吐吐:“我爸、我爸他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我的意思是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话音落,他又羞又恨地低了,羞于自己心暴来,恨自己不争气,被她拿得死死的。
“换我。”
赵津月轻笑了,瞥了挂在墙上的钟表,脑海里调整好时间安排。
他装镇静,当是医生在检查。
曾经想拯救父亲的念抛之脑后,忘得净净。
赵津月没有回答,反问他:“为什么换你?父债偿?还是……你想取代你爸?”
赵津月微微挑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