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
其实那句话闻多彦便后悔了。
闻多彦也是同样,他虽然并没有真的想过一生一世只碰唐卿准一个女人,却也同样真的没想过再纳妾室。
“没有。”闻多彦毅然答应。
她立在琴铺门,微微垂,挤一哭腔:“只有我一个?未来也没有别人?”
这句将唐卿准怒火推上的狂言,真的只是他一时不择言的气话,况且当时唐卿准便愤怒地扇了他一耳光,如今自己主动低求和,又带了鲜花又带了礼,想着低声气好好哄一哄,唐卿准总该原谅他了吧。
他觉得有转机,不想迫得太紧,于是想了想,把手中的花束再往前递了递:“那你把花留,我便明日再来。”
他半俯,轻轻来揽唐卿准的肩,似乎是一种本能,想要通过肢的接来确认唐卿准的心还没有离他那么远。可男人的温像炉似的烘烤过来,在粘腻的夏夜里只会让人愈发不适。
远的灯火映照唐卿准底的泪痕,绝世的人立于檐,黯然垂泪,任谁看了没有不心疼的。何况闻多彦原本就中唐卿准,又听她说只是今天不想见他,态度已然不像之前那样冷冰冰了。
她抬起,瘪了瘪嘴巴,脸上一副泫然泣的模样。
可唐卿准却只是站在铺门,冷冷地回看他:“不要我妾,是要那个歌女妾?”
细微的动作却让闻多彦忍不住心如擂。他就知,卿卿最喜花了。
唐卿准想躲,却没能躲开,上的疼痛还未消退,和闻多彦拉扯的两,让痛愈发清晰烈起来。
他连纳妾都不曾想过,就更没有想过要唐卿准妾了。
“可我今天不想看见你。”唐卿准随手从闻多彦手里的花束中一支,半是嗔怒半是委屈地丢到他上。
华启朝的女,大都十分忌讳与人妾。
华启朝的开国皇帝是位女帝,威名赫赫的蔷薇将军,她的蔷薇旗所到之,敌军无不崩溃败走。蔷薇将军执掌朝纲后成了蔷薇皇帝,推行了一系列新政,比如女可以参加科举,女可以朝为官,同时官员举贤,当考察家庭是否和睦,妻妾成群者免或后。
唐卿准没拒绝,接过花束后,还低轻嗅了一。
唐卿准想,她今天已经没有力再和闻多彦争执一番了。
提起歌女的事,闻多彦又是理亏,只能愈发放低声音。
求和的姿态:“卿卿,之前的事是我错了,我不择言……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但我说的都是一时气话,我是真心实意想和你成亲的,你难不清楚吗?”
他欣喜异常,又再调了一番自己的心意,才转再度登上车,驾车离去。受到鼓舞的闻多彦在车厢哼着小调,没有意识到,唐卿准甚至不肯放他铺里坐坐。
蔷薇皇帝一生未婚,也并未育有嗣,最终皇权还是由她胞妹的儿继承,到如今这些政令也要么名存实亡,要么脆荒废。但蔷薇皇帝时期的遗风一直留存来,天启朝的百姓是不屑于那些妾室的女人和纳妾的男人的,清世家的弟也一贯乐于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忠贞来标榜自己。
他还在极力歉挽回,声音不停:“我只是一时糊涂犯错……自然是一生一世和你长相厮守的。卿卿,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从今往后,我一定加倍的对你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