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嫁为人妇,拿男方聘礼贴补岌岌可危的家,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天来得会这么快。
“阴年阴月阴时生...诶呀!”
“慢慢好起来?你当真能戒得了赌瘾?”
了夜,她喝了翠翠刚熬好没多久的安神药沉沉睡去,未曾听见一墙之隔的爹娘房里传来的说话声。
“我去打听了最近江陵有哪些富庶人家在给男方谋亲事,聘礼极为丰厚,你猜,我打听到了谁。”
摁了,她疼得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那不成,梁家可是首富,若是娶媳妇没有任何要求,那整个江陵的适婚女不得把他家门槛踏破?”
“...知了,你们决定吧。”
事的声音从门外钻化妆间,她连忙放衣摆,应了声。
自昨晚知晓蝴蝶就是秦如玉,严礼今晚又来了,这回倒是没像昨晚那样大张旗鼓地包场,而是挑了个角落位置对她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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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呦!你不说我还真记不起来,这...这真是太好了,若是让昭霂嫁过去,梁家给的聘礼不就能还上我欠的赌债了?而且还能让咱们一家的日慢慢好起来!”
天一亮,冯月莲将秦如玉唤屋里,言又止的模样,作为她的亲女儿,怎会不知她要说些什么,“娘,您就直说吧,想要我什么?”
冯月莲难为地绞紧帕,半晌功夫过去了,终归还是迈过了心里那坎儿,“你爹听说首富梁家正打算给大少爷谋桩亲事,聘礼丰厚,所以...”
“昭霂,不是爹娘想...只是...”
秦正良一拍脑门儿,啪叽一声,很是清脆。
秦如玉权当他是空气,不给他一个神,几首曲终了,她怕严礼又要纠缠,脆从小门溜千乐门,又是一路小跑着回家。
“那...梁家有说对未来媳妇的要求吗?”
“首富梁家,他们正为那梁大公找媳妇呢。”
秦正良压低嗓又,“自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梁家...
“昭霂...”
冯月莲诶呀一声,吓得秦正良硕的一抖,“你又发什么癫?”
“这倒没。”
“不辛苦,为了能延续秦家血脉,这都是我该的。”
冯月莲的声音着急起来,生怕谁会把梁家大少夫人这个位置抢了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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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该上台了。”
“为了你肚里这孩,我怎么说也得戒了,月娘,辛苦你了。”
她对梁家知之甚少,更何况那位久居家中的梁家大少,唯一知晓的消息还是前些日二姨娘无意提起的一嘴。
她很累,连争执的力气都没有。
冯月莲的心一阵钝痛,到来,母女二人还是离了心。
她面上臊得发,到来,还是要‘卖’女儿来维持这个家的表面安稳。
梁家大少,似乎是个病秧。
冯月莲站起,小腹又是一阵隐隐作痛,她担心腹中,又连忙坐回去,小心抚摸肚。
“啧,你忘了?昭霂她就是阴年阴月阴时生的呀?”
冯月莲又惊又喜,一时忘了控制声量。
“真的假的!?”
秦如玉见状,语气不咸不淡,“如若这桩亲事成了,以后秦家再发什么事都不要来找我,我言尽于此。”
“嘘...小儿声,别给昭霂吵醒了。”
“别卖关了,快同我说说。”
“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虽然他们家大上没怎么提要求,但是...他们还是提了个很怪的要求,说是要求女方生于阴年阴月阴时生,否则不能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