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月莲握紧她的手,似是想起那些日的殚竭虑,如今过去多年,仍会隐隐后怕。
翌日—
“法事...”
“咳咳...代我向杨...杨大哥声抱歉...”
翠翠一愣,转去了个汤婆来,到她脚底,“大小,如若有事您就叫我。”
“对,我记得有一次最严重的是在七月半那日,你当晚不退,生生病了将近六七日,当时我和你爹都要被吓死了。”
“嗯...”
“那我后来是如何...”
“昭霂,觉可好些了?”
西厢房不朝阳,屋背光,若是再把帷幔放来窥不到半光的话,她会吓坏的。
冯月莲摸摸她的额,眶湿。
熄了蜡烛,屋里暗得辩不清五指,她抱紧翠翠胳膊不愿撒手,将才经历的事着实给她吓得不轻,现后背仍旧发冷。
秦如玉这一病就病了三日,她醒来倚着床,微微闭着,面憔悴苍白,及腰青丝披在肩,衬得一张巴掌大的脸更小上两圈,一副病人的羸弱姿态,十足惹人怜惜。
“乖女儿,那神婆说你八字轻,阳火虚,日后别太晚归家,不然我怕你又被那些脏东西冲撞到。”
好难受...为什么会这么难受...浑像是一会儿泡在冰里,一会儿泡在里,四肢、脑袋重得跟栓有重似的抬不起来丁儿,后背更是一阵阵发冷。
。”
...
她的好奇心被勾起,问。
她虽能隐约记得儿时发生过的事,但大都很零散模糊。
“娘,我没事了。”
“我知了,大小您好生歇着。”
翠翠给她掖了掖被角,。
“...后来大夫也没办法给你治好,我跟你爹没办法,只好去找了神婆,她一瞧,说是你被脏东西冲撞到了,那女人倒也神,给你了场法事后就没事了。”
冯月莲推门来,上前握住她凉嗖嗖的手,眶一红。
翠翠本要解帷幔,秦如玉轻声制止,“咳...别,别把帷幔放来,就这样吧。”
她摇摇,说话声轻得像云。
她把小脸往被里埋了埋,有了汤婆,她的脚总算逐渐起来。
她自己睡,紧紧贴着翠翠才敢闭上。
“...嗯...”
院儿里还在雨,时不时刮起的风得院角落那几棵发了黄的竹簌簌作响,风声瑟瑟,床榻里的人儿睡得极沉,就是表瞧起来不大好,细眉微蹙,冷汗不止。
“大小,您抱恙,今儿就在家歇着吧,逢堂那儿我已经向杨先生说过了。”
————
“我儿时常常生病?”
秦如玉虚弱地闭上。
“唉,娘亲记得你小时候也这般,一病就要病个好几日。”
“啊?好的。”
算了,睡吧,睡着了就不怕了。
秦如玉面红,半张脸陷枕里,额前掉来的碎发都被汗浸透,湿哒哒地贴着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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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翠睡得早,自然没发现自家大小睡觉前的异样。
冯月莲拢紧她的衣领,陷回忆。
联系前几日那晚雾中听见的声音,她浑一僵,不自觉紧衣袖。
八字轻,阳火虚...难怪那晚杨大哥没事,她自己倒是中了招。
...
不等翠翠开,秦如玉已不不顾地拽着她倒床里。
“可是...”
冯月莲对那神婆印象深刻极了,走前还说她女儿质特殊,生她时又整好是阴年阴月阴时,故而八字极轻,阳火虚,所以才极易被脏东西盯上、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