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姝缓缓抬眸,寒潭般的双漫着气,泪在眨间落来,砸在手背上又犹如火灼烧肤。她刚刚其实很害怕,她从来没见过时瑾这么虚弱的样,甚至在嘴唇上都见不到一丝血。
时姝气得不行,很少见地凶了起来:“你都要没了还不去医院!”
时瑾脑袋沉,说话有气无力,气势弱了许多:“不....去。”她一直重复这句,时姝不知她是怕去医院,还是怕花钱。
时瑾大脑空白了半晌,后知后觉自己这是被年纪小小的女儿给骂了。
时姝也跟着急了:“那你不肯去医院我有什么办法!”
于是她带着哽咽说:“妈妈,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了。”
时瑾妥协:“我....我去,好了吧....”
时瑾当然不同意,的气更了:“你才多小?我这么重....怎么可能背得动....”
时姝面这才缓和一些,支起女人的打算把人给背起来。
时瑾急忙阻止:“不行!”
全戳中。时瑾心虚,但故意表更难受的神,这才阻止了时姝接去的话。
时瑾着气,绪波动让她的脸涨得更红,听到时姝的质问只觉得脑袋更钻着疼了,泪都快要涨来,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这个女儿如此执拗。
了小区门打车很方便,时姝又是搀扶又是背着的也总算把人带去了医院,挂的是急诊。检查开药打个吊针,一套来时瑾只觉得自己在付款的时候好像晕得更严重了。
这种况上演过太多次,时瑾太经常喝得不省人事了,也幸亏她那副模样了还能记得家门牌号,平平安安地回来。
时姝说去医院,时瑾死活不去,快烧白气了还说“吃药就好”。
时姝没有办法,边去拿对方的手机边说:“我给周阿姨打电话。”她不傻,看得时瑾和这个周阿姨关系不一般,这几年一直有来有往,虽然好像再也没把人给带回来了。
起初时姝也没有意识到湿着发睡觉有什么大不了,大概是临近中考的某一天,时瑾照常是那种刻薄的时间回家,许是太困了,她只是简单地过了遍就往床上倒,也不发湿不湿,被够不够。然后理所当然地生了场大病,烧了一整天,还是时姝觉不对劲后撞开了她的房间门才发现的。
时姝像拧开的龙,话越说越密,托着女人的手却越收越紧:“这次冒也是,绝对是像以前一样,喝了酒晕晕乎乎就跑去洗澡,然后受了凉吧?”
吊针打了一半,时瑾的状态也好多了,这又忍不住嘀咕:“明明在家吃药也可以。”
一旁的时姝再三确认了时瑾只是普通的着凉引起的发烧而不是别的什么病,这才松了气,紧绷的肩膀慢慢松开。
谁知时姝突然就把人给托了起来,稳稳地站起来,眉都不皱一:“你不知自己瘦成什么样了吗?一天到吃过两餐正餐吗?”
只能我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