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锥刺阿奇诺的心脏,须者才真正受到牵连,古老的恶一次认识到恐惧这种绪。
这是炎之女的一场豪赌,一步,海阔天空,退一步,万丈深渊。
「你当时叫得很凄厉……」罗莎琳现在还能回想起那些惨叫声,隐隐寒颤,「不断不断喊着,“好痛,罗莎琳,我好痛”,“我知错了,求求你,真的好痛”……」
女的心在滴血。女孩温的血了她一手,可她始终瞪着须者,冷酷,面无表,仿佛只是宰杀一只兔那么简单。但凡她一丝不忍,须者都不可能让步,此刻的她,只能是谈判者,而不是母亲。
「最终,我成功欺骗那只恶和你签契约——在你自然死亡以前,它的力量将为你所用,且不能危及到你我的生命。」至冬的土地上,诞生了一个空前大的新生命,却被罗莎琳说得波澜不惊。
这些事,阿奇诺其实已经知了。她听过须者视角的版本,如果忽略它对女的咒骂和嘲讽,那么,事件经过和罗莎琳所描述的大差不差。
可这依然没法解释,为什么罗莎琳后来对她的态度会产生180度的转弯。
小小的女孩濒临死亡,哪怕女用冰封住她的血,也只能延长几小时生命。
女孩一死,须者也会死,对于至冬百利而无一害。这就是女对须者的“欺骗”,她承诺须者,自己会救活它的宿主,哪怕她其实不到。
能救女孩的,只有冰之女皇这样的神明。可救她是一件完全没必要的事,如果任由女孩死亡,反而可以解除须者这个大危机。
「我抱着浑是血的你,冲破守卫,闯冬,跪在陛面前。当时陛还在接待外宾,让人这样看笑话,导致她老人家很是不悦。
我苦苦哀求,求陛仁慈,求陛垂怜,绞尽脑汁思考,救你能给至冬能带来什么好。
我说,我可以训练你,培养你,让你变成女皇的一把利刃,让须者的力量为至冬所用,只要她救你一命。
陛知我的承诺虚无缥缈,只是病急乱投医,但她被吵得实在烦了,终于答应会救你,条件是,我必须把你培养成执行官,否则……
算了,这个“否则”,你没必要知。」
成为执行官的路,是反人的,温室培育的花朵无法经受风雪的摧残,阿奇诺在她的羽翼,可能会成为一个开明的官员,但一定不会是执行官。成为执行官的代价,罗莎琳再清楚不过。
她不能仅仅只是把阿奇诺捧上这个位置,再看着她被其他人分。她得让她的孩拥有稳坐的实力,拥有与他人周旋的思维。
阿奇诺必须在底层撞得鼻青脸,才能洗脱“人本善”的天真想法,才能明白人类社会运作的法则。只有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所有人,无论敌友,她才能在被刀之前走到他人的背后,而不是任人宰割。
如此,哪怕有一天,罗莎琳无法在后支持她,阿奇诺也有能力行走在名为至冬的钢丝上。
阿奇诺觉察了什么:「所以,你必须把我培养成执行官,否则陛会怎样?把你革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