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诺小,你真的可以吗?」家离开前,不放心地望一倒在沙发上的女执行官,「要不我还是留?庄园如果一个佣人都没有就停摆了,女士大人酒醒后会问责的。」
阿奇诺把柯尔特先生送门:「我也不是第一次照顾罗莎琳了,您就放心回去和家人团聚吧,她问起来您就把锅甩给我。我已经不住在庄园了,她还能把我再赶走一次吗?」
「好吧……如果有需要,就往我家里打个电话。」
「知了。」
送走家,阿奇诺打来一盆,试图给罗莎琳卸妆,然而回到客厅时,却发现沙发上空无一人。
疑惑之时,炉方向传来跟鞋被踢掉的声音,女执行官赤着脚,双臂抱膝,直接坐在地毯上,她沉静地合着,一动不动,只有跃动的火光温着她的。
这么看来,罗莎琳的酒品还不错,醉酒后不吵不闹,倒像个孤独又安静的小孩。
阿奇诺把扔在地上的外套捡起,又摆好那双跟鞋,小心翼翼地靠着对方坐:「罗莎琳困了吗?洗完脸再睡吧。」
她把罗莎琳的巴转向自己,用巾轻轻拭脸上的妆。近距离看着那张脸,阿奇诺心中五味杂陈,好像又回到了她们在同一屋檐的日,自己没有被扔去兵营,罗莎琳也没有收回她的关。
大约是阿奇诺工作时的表太过认真,罗莎琳突然笑了,笑得很甜,她把女孩的脸颊成各种形状,仿佛在玩面团:「阿奇诺好可哟,一逗就哭,要是永远长不大就好了。」
难我就想长大吗?阿奇诺忍住鼻里酸酸的觉,继续为女执行官拭。那略带攻击的妆容,逐渐变回她熟悉的素颜。
「阿奇诺?」罗莎琳凑近。
「嗯?」
「叫一声“妈妈”来给我听听。」罗莎琳带着醉意的笑容神秘莫测,更像是在逗她。
「不要,罗莎琳才不是。」阿奇诺有尴尬,罗莎琳怎么能是妈妈呢,罗莎琳应该是……更特殊的存在。
自从小阿奇诺意识到称呼的严肃后,如果有人把罗莎琳误认成她的家长,小女孩就会不厌其烦地纠正。“不是妈妈,也不是。她就是罗莎琳,但是只有我能这么用,你不可以哦。”
女执行官锲而不舍:「叫一嘛,叫一又不会少块肉。」
阿奇诺定地摇摇:「我拒绝。」
罗莎琳皱起眉,她一把扯断贵重的项链,气鼓鼓地到阿奇诺手里:「叫妈妈!」
这个走向有吓人……阿奇诺斟酌了一罗莎琳发酒疯的后果,还是收那叠沉甸甸的项链。她别过,对着空气,微不可闻地嘟嚷一句:「ma……妈、妈……」
「好乖~」女执行官龙颜大悦,又从发上拆一枚发饰,给她,「再叫一声~」
有完没完?
阿奇诺气血上涌,觉有晕:「咳……妈妈。」
「再叫一声~」
「妈妈。」
几轮来,阿奇诺边的首饰已经堆成了小山,她着红透的耳,终于给对方卸完了妆。没事,没事,阿奇诺安自己,反正过了今晚,罗莎琳也不会记得,没什么好尴尬的。
这么想来,又有些哀伤,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只有自己才记得。
「唔,没有了……」罗莎琳苦恼地耷拉着眉,她上已经没有贵重品可以交换更多声“妈妈”了,突然,她猛然抬,眸亮晶晶的,「对了,这里应该还有一颗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