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不该辜负罗莎琳,真不该对她产生异样的,对方明明把她视如己……
「不,我是指五年前那件事,」阿奇诺的神略显躲闪,「我不该越界,我不该伤害你,我不该对你那种——」
女执行官半跪在地,朝门招招手,等候多时的护士走来,帮她把坐在地面的病人轻轻抬回床上。
铂发女人垂着眸,看不清是什么神。她着阿奇诺针的那只手,兀地离,顺手把棉花丢垃圾桶里,仿佛她的离开只是恰好结束止血,而不是别的原因。
良久,怀中的人终于平静来,罗莎琳试着叫了叫她的名字,确认她睡着了。
今天晚些时候,阿奇诺彻底清醒过来,她望着桌角没被扫净的玻璃渣,意识到今早的拥抱不是一个梦。该死。
「我很抱歉……」阿奇诺意识把扭过一边,但又立刻转回来,直视病床前的女人,郑重地望着那对紫罗兰眸,「我错了……罗莎琳。」
看着女执行官一整天在病床前忙来忙去,阿奇诺心中五味杂陈。哪怕在我对她那种事后,她还是愿意把我当作同伴,当作家人,阿奇诺怀疑哪怕自己杀人放火监狱,罗莎琳也会给她打行李,跟狱警打好招呼……照顾她捡回来的东西,已经成为了罗莎琳的习惯。
在耶罗过往给她讲过的无数大理中,有一条,她至少认为是正确的。罗莎琳摸摸埋在肩的白发脑袋,轻声:「人生无法走回路,每一个阶段,过了就是过了。哪怕你再回到那座房,把它布置得和从前一模一样,我们也不可能像过去那样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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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房之所以是你的家,只是因为你那时太小,我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至冬。但事实是,在那以前,我一年也不会回几次至冬。比起那座房,这艘外交的邮轮反而更像我的家。
罗莎琳似乎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从阿奇诺醒来到现在,这个女人竟然一直待在房间里,害得阿奇诺装睡装了两小时。
「别糊我,底的也要喝净,不许剩。」罗莎琳把阿奇诺还给她的白粉又递过去,命令不容抗拒。
她不知能和罗莎琳说什么。她不关心有没有拿到神之心,不关心对方无名指上那枚消失的戒指,不关心达达利亚有没有被打捞起来,也不关心自己的是好是坏。
你必须得向前看,阿奇诺。」
一只手轻轻捋顺年轻女的后背,放任对方在自己怀中宣。回到过去吗,多么奢侈的愿望,罗莎琳叹息一声,她25岁时,也曾希望能回到过去,回到战前的蒙德,并且她比阿奇诺更渴望,更迫切,更痛苦。初到至冬那两年,每天早晨泪醒来,她都希望坎瑞亚战争只是一场噩梦。
「神之心我已经拿到了。达达利亚在隔房间,他恢复得比你快。医生说你很幸运,幸好你持来找我,如果没及时喝到兽血的话,你现在可能已经死了。」罗莎琳取阿奇诺手上的滞留针,拇指始终着棉花。
阿奇诺伤势过重,为了防止她不自主的活动导致伤崩开,在她的恢复到一定程度以前,医生一直通过安眠药让她沉睡。
「以后遇到敌,不该恋战,哪怕是为了神之心也不行,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阿奇诺受着炎之女掌心的温度,一言不发。兽血,显然指的是罗莎琳的血,所以罗莎琳当时给自己喂了血。尽自己的本意其实是赶去救她,而不是被救。
阿奇诺屏着气,迫自己把杯中剩的喝光。
为什么达达利亚没来找自己打架,她需要让那家伙给自己两拳。
什么每走一步都这么困难,为什么我们会走到今天的境地,我明明,明明只是想回到以前的生活啊……」
「血止住了。」罗莎琳平静的声音突然打断她。
而现在的她,已经五百多岁了。
为什么老年人总喜往里冲泡奇奇怪怪的东西,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单纯喝一杯正常的?
等她被允许减少剂量时,意味着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