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如果孩注定要面对世界的暗面,又何必在童年营造一个好的幻想。如果她当初没有为阿奇诺打造一个温馨的家,那么当梦破碎时,阿奇诺也不会这样怨恨她吧……
肩上的阿奇诺蹙着眉,梦里的场景似乎让她不太好受。一滴清泪从她颤动的角落,无声诉说着梦中的悲伤。女士有些意外,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她泪了。
噩梦吗……
随着那滴泪,阿奇诺雪白的短发开始以肉可见的速度慢慢变长,及肩,再及腰,如同飞泻的瀑布,只是更柔。
司机从后视镜中投来好奇的视线,看多了阿奇诺平日雷厉风行的派,没想到这位准执行的睡颜,在长发的衬托还能那么沉静柔。
至今没有学者能解释阿奇诺上这奇异的病症,只知当她悲伤时,发的生长速度则会加快。大多数孩小时候可能会与保姆混熟,会与牙医混熟,但与理发师混熟的,阿奇诺可能是第一个。
大约是个很伤心的梦吧,女士接住一缕变长的雪发想。她倒是不讨厌这样的阿奇诺,甚至颇为怀念,毕竟在以前,变长的发几乎等同于女孩扑她怀里的信号。
呵,我什么时候也变得多愁善了……
「吱——」车队一刹车,阿奇诺猛然惊醒,那对纹着血X型的眸充满了警惕,手掌意识上腰间的武,正如女士在从前的训练中期望她到的那样。
几秒后,她才从鼻尖的香味中意识到,自己的脸颊距离女士的脖究竟有多近。
阿奇诺的脑忽地警铃大作!
「罗莎……!」望着阿奇诺从自己肩上猛地弹开,女士玩味地托起腮,欣赏着大女孩一瞬间暴的慌乱和尴尬。
「咳。」尽阿奇诺迅速别过了,但无安放的双手还是卖了她。意识到自己的发又变长了,她只得咳一声,淡定地从制服袋中取常备的发圈,三两把变长的发扎成利落的尾。
过于麻烦了,她的发。明明保持了那么久的短发。但是时隔五年突然回到至冬,回到罗莎琳边,难免令她梦到过往的事。那些虚假的幸福泡沫总是折磨着她,反反复复。
而那个该死的女人仍笑得一脸人畜无害,仿佛什么纵容的长辈。她一定是故意不叫醒我的。
「该车了,」女士优雅地并拢双,给了阿奇诺一个戏谑的神,「次想要睡在我的大上,可以直接说,倒也不用那么委婉。」
阿奇诺不怀好气地瞪了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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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冬的大殿常年结霜,这是冰之女皇周围散发的力场所致。
的王位上,全冰蓝礼裙的女人蒙着面纱,她上的皇冠由黑玛瑙与翡翠嵌成,晶莹剔透,寒气人。
台,八位执行官单膝跪地,没有人试图直视王的双。
「罗莎琳,」王的声音从台上倾,不悲不喜,「你这趟去往蒙德的返乡之旅,可有为我带回礼?」
「陛,」女士低着,右手敬重地抚在前,「巴巴托斯的神之心,我已经取回来了。」
一枚致的棋被女士拿,蕴风神力量的宝石作为主,被贵金属缠绕着,构成“皇后”的棋样。
即使女士的语气十分平淡,但丑角明白这对女士的意义,同时也明白了她回到至冬后没有立即面圣,而是先去酒馆花天酒地了一晚的原因——等了几个世纪,她终于亲手杀死了她最大的仇人,风神巴巴托斯。
女士轻轻把“后棋”放上红天鹅绒托盘,由一旁的侍从把它端上王座。
「不,」王淡漠地望向恭谦的女士,命令,「我要你亲自拿上来,罗莎琳。」
跟鞋一级一级踏上台的阶梯,阶梯之长,使得清脆的喀嗒持续了许久,女士才来到冰之女皇的面前。她始终低着,直到手中的天鹅绒托盘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