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发抖的女孩裹在柔的银丝中,仿佛那是她重生后撕破的茧丝。
那时的她,还不知救她的女人的份,也不知惊动须者的,正是愚人众在矿区的过度开采。更不知,所谓天使,与鬼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女人只是微笑着说,叫她罗莎琳就好。
是她安夜间偷偷哭泣的阿奇诺,是她引导阿奇诺压制恐怖的力量,是她教给阿奇诺至冬以外六国的语言和文化。
那些年,至冬华丽的长廊里,总能看到一个白发小女孩怯生生跟在女执行官的后,穿梭于殿与殿之间。那只小手牵着女执行官披风角的方式,好似那是什么救命稻草。
「我见过不少女,她们当初献祭换取法时有多决绝,后来试图用禁术找回生育能力时就有多狂,虽然全都以失败告终。」 炉里旺盛燃烧的柴火噼啪作响,执行官丑角望着火光中的女士,以及缩在她披风睡着的白发女孩,他到有些可笑:
「你似乎对这场家家酒很戏,罗莎琳。」
他在五百年前见证过这位老同事最脆弱的时期,那时的炎之女拖着一的绝望,终日以泪洗面,她走到哪里,岩浆般的红泪便到哪里。
婀娜的肉被不灭的火焰终日灼烧,灼烧,再灼烧,就连那张漂亮的脸旦也被熔得透森森白骨。直到冰之女皇在她毁容的右上留一吻,炎之女才得以重生,成为如今杀伐决断的女执行官。
丑角认识罗莎琳的时间足够长,长到令他知,如果要求这个被神抛弃的女人挤任何一人的光辉,对于她而言都是残酷的。母,与罗莎琳,可以说是毫无关系。
「少在那里剖析我。这孩从须者上获得的力量,不可估量,我是在替陛锻造一柄深敌腹的利刃,」女士把手中的初级导教材折起一角,记录今日给阿奇诺授课的节,「我不站来,难指望你们这些短视的老男人带孩吗?」
「我不赞同的是你的法。在孩面前扮演圣母玛利亚,不如把她丢到兵营,那里才是磨练利刃的地方,就像那个叫达达利亚的男孩。」丑角脑海中闪过一个红小,一天到晚叫嚣着要挑战他。
他又看向沉睡的阿奇诺,对比之,这个小女孩不过是个被溺的瓷娃娃:「何况她总有一天能听懂那些关于你的言,从而发现,她神圣的罗莎琳其实是一只残忍又污秽的女。」
女,不过是委婉的说法。有关她的言更常被提起的词是,婊,妇,女。
「你的恭维令我如沐风,」女士眯起笑笑,「这个世界已经很残酷了,至少在孩小时候提供一个健康的环境吧,这恰恰是愚人众所没有的。」
臂弯的阿奇诺微微一动,睫不安地颤抖着,似乎是了噩梦。鸟意识蹭女士的腰间,难过地嗅着她披风上太阳般的香,小脸被火光映得红扑扑:「爸爸……妈妈……」
她还小,罗莎琳暂时允许她一只需要找妈妈的小雪鸮,但再过几年,如果她没法成长为女皇肩上的雕,那么阿奇诺唯一的归宿,也许就是「博士」的福尔林瓶了。
「也许我们的确能活很久,无论是一个百年,还是个百年,」罗莎琳抚摸着阿奇诺的发,对丑角淡淡,「但新世界需要由年轻人来搭建,我们的意志,将由后来人执行。」
回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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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的女佣从浴室来后,小脸红得可怜,整个人似乎十分恍惚,甚至在为女士穿上制服时依然惊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