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生气,她有什么理由生气。坏事都被她尽了,她哪来的脸跟他生气。
如果钟景记得没错,她房间里的小书架上,堆的应该都是一些世界名著,从来没见过什么风花雪月的课外读,甚至青期少女最看的言小说她都没买过一本。
“漫画啊。”
“……”
“……”
是,他原本是这样打算的。那为什么没去成呢?
钟景不禁开始怀疑自己以往对钟的教育是不是哪里了差错,不然她怎么会这么多他意想不到的事来。
他不允许她再爬上他的床,更不允许她再次那种罔顾人、不知廉耻的事来,否则他真的会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让她好好冷静几天。
钟景知她手疼,但理论上来说,应当不影响她握个筷。可于钟而言,得寸尺是她最拿手的把戏,甚至尤其通此。
更甚者,她早上甚至还用这双手握过他的,用她那生涩也单纯的伎俩迫他在她手中。
钟景不再理她的小孩脾气,他只冷冰冰地通知她:“晚上睡你自己房间。”
她把两只手掌亮给他看,理直气壮得让钟景觉仿佛自己才是那个犯了错的人。
钟一脸可怜:“喂我。”
钟景真的无奈。
看到钟听话地换了正经衣服来,他堵着的那气终于顺去了三分。
“哥哥,别生我的气了,你看我都没有生你的气。”
到底是学习成绩不能和思想平划等号呢……还是现在的小孩,都这么早熟?
虽然生理课上应该有最基础的两生理知识教学,但是课本会教她爬男人的床,趁人睡觉的时候扒人的衣服,用手去套对方的吗?
这回答让钟景更加难以理解。
钟不动筷,巴巴地望着他,神里充满期盼与渴望。
钟景看着那致的菜,样样都是照她的味选的,不知她又在耍什么小。
钟不作隐瞒。
“怎么了?”
钟低着去牵他的手,手指及到他温又燥的掌心,却没有被他拒绝。
就那么一丁的布料,穿在上跟没穿似的,不知她到底想给谁看。
钟景现在只想立刻,上,让她换一个朋友。
“电版啊,现在哪还有实漫画书。”钟奇怪地看了他一,像是他刚刚问了什么很低级愚蠢的问题,“思悦给我分享了很多资源……”
结果现在她是没跟别人厮混,却纠缠上了他。
钟景瞥见她那满手红痕,的确是因他而起的。
吃完饭,她又开始抓着他的袖嘟嘟嚷嚷,乖巧地跟他说着一箩筐的好话。
他有时候被她气极了,是真的不想她。但最后也只是脑里想想,他本不可能不她。
除了察言观,她还知什么叫见好就收。
钟景一想到这就疼的厉害,被妹妹的事折磨得日夜不得安宁。
世界上仅此一个的妹妹,唯一与他血脉相连的亲人。
钟景看了看她那一清凉的装扮,敛了神:“去换衣服再说。”
“那能陪我去逛逛吗?你本来说今天上午要带我去的。”
钟景脑里一片混沌。
钟吃饭的时候倒是乖的很,当然了,她一向这样。一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她就会顺从的不像话。可一旦逆了她的意,那真的是,什么无法无天的事她都得来。
可以往的她,多少还算聪明懂事,接人待也很有礼貌,偶尔犯脾气有小病,都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钟一向不喜和男生待在一起,同龄人的朋友不多,基本都是女生,这更让钟景放心了她的两人际关系,不用担心她在懵懂的年纪和不合适的人厮混在一起。
他不想再看她那双手,索别开了,拿起筷夹了只虾仁喂给她。
还不是她自己造的。
这辈也丢不开的。
门的时候,钟景问她:“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从哪学的?”
“什么时候买的漫画书?”
她回话的声音显然愉悦了不少:“好的啊,中上等。”
“裴思悦成绩好吗?”他不由地问。
钟扁扁嘴,没反驳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