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扬鞭。
“勾引他,我还不如去勾引一条狗!”何翘翘心窜起一火苗,冷冷地说,“中了私通之事,你为刑讯女官,无任何直接证据就私自扣押官家女眷,还滥用鞭刑我认罪,倘若只凭臆测就要我俯首认罪,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你最好全须全尾的放了我,否则让我父亲知,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此事不宜声张,还望瑛姑姑守如瓶。”小太监取一锭银到瑛姑姑的手里,“大人还交代了,如果姑姑愿意绝不提今日之事,并且护送这位姑娘了这里的甬,便再给你五十两。”
“我倒看看是你的嘴,还是我的鞭狠。”女官面无表,冷漠,“继续打!再不老实招来,就打到老实为止!”
“大人可否无碍?”
“醒了。”
何翘翘越说越气,眸紧紧盯着面前人。
“吼什么,大声就有理了?我告诉你,了这尚方司,就少拿陛来压我。“女官尖利的冷笑,“你用卑劣的手段勾引帝师,还将他打成重伤,如此作之举,我便是把你打得只剩半条命,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名额是她费尽心机求来的,原想借此机会,哪怕不能受到帝王的垂,跟了哪位贵人也是好的,谁知……
“你开勾引闭勾引,他的清白是清白,我的清白就不是清白了?你给我等着,等我了这里,绝不会就此放过你!”
正在这时,外来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走到女官的边耳语了一通。
“既为备选秀女,却勾引帝师,那你更该死了!”
女官被她盯得发,端起茶碗,拨了拨茶沫:“你言之凿凿,可有谁为你作证?难不成还是那位大人自个儿吃了药,主动跑来与你红绡帐?哼,这等污蔑之言,谁会相信!”
原来是个贪财的,见了银,变脸跟变戏法似的。何翘翘在心中鄙夷,但转念一想,自己不也是这样的人么,觊觎富贵显赫,毫无廉耻卖自己的灵魂和肉。
“帝师大人岂是你一个贱婢想见就能见的?!”
她和别人,没有本质区别。
“已无大碍,大人说了,今晚的事只是一场误会,这位姑娘也并非什么刺客。”
又是一记重重的鞭去。
“我、我不是什么贱婢,我是何伯礼何尚书的女儿,”何翘翘面惨白的仰起,“你们私自动刑,视规于何?今天是陛与皇后办的迎家宴,我是奉了圣命的!”
瑛姑姑闻言眉心一松,面上的阴云转瞬散开,笑得脸上都能皱一朵菊花,殷勤的把他们迎去:“放心,我省得的。王公公这么会办事,我自然会卖你一个好。夜来霜雪脚,婢多打几盏灯笼,替这位何姑娘照着路。”
“至于什么行刺,就更是可笑,恒定贞辱我在先,还不许我还手么?仅仅因为他是在上的帝师大人,我便要任他予取予求?”
“帝师大人醒了?”
“还不速速认罪!倒要看看你的,还是我的鞭?”
说到底,大家都是一样的平凡人罢了。
后妃嫔不多,说是家宴,其实是为了皇帝新妃举行的小型宴会。原本三年一次的选秀大会,因为敬妃刚过世的缘故,不好大张旗鼓的办,于是便举办了这个迎家宴。
何翘翘铿声:“此事我也是受害者,你不去彻查真相,却将我绑来这里严刑拷打,无非就是认定了我有罪。我虽不显贵,但也非籍籍无名之辈,容不得你们这般羞辱诋毁,何家更不是任你搓的!你若是持颠倒黑白,我非要告到陛跟前,求个明正!”
何翘翘忍不住疼,顿时呜咽声,额冷汗都冒了来。
好一张利嘴啊。女官见她落到这般田地还敢威胁自己,立刻沉脸,夺过鞭就要打过去。
行刑人似乎是个对鞭刑颇有研究的老手,这一鞭过来,未必会的人血肉横飞,却能直疼到人的骨髓里去。
看那鞭就要过来,除了着脖承受,貌似也别无他法,于是何翘翘直背脊,一脸决的生生承受。
女官扫了何翘翘一,嘴角噙着冷淡的笑容:“既然帝师大人发话了,婢理应遵从,可秽乱闱一事非同小可,若让皇后娘娘知,定要责罚我。“
何翘翘又疼又愤恨,她快想不起上次吃这种肉之苦是什么时候了。上微微地发着抖,偏绑得牢固没法动弹,只能告诉自己不要哭,可泪却是一直往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