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胤说。

        “嗯。”

        但当他回到家，看到趴在院里地上啃邻居的父母，短暂地失神后，毫不犹豫地扣扳机。

        周婷靠着沙发角落，裹紧上的毯。

        不是她戒备心太，而是她看过太多的末日电影和电视剧，里面的主角们总会遇到掩藏兽心的‘同伴’，稍不注意就会被坑死，要么被同伙当粮吃掉。

        “对，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说。

        “怎么了吗？”

        周婷起来到窗边，从隙里看到外面的瓢泼大雨，雨量又急又密，如同舞台上的幕布，把所有笼罩其中。

        “真是个该千刀万剐的王八。”

        门外响起敲门声，一又一，仿佛敲在了她和贺胤的心上。

        那时，他还存有一丝侥幸心理，想着年迈的父母应该还活着，没有被病毒染、没有被行尸啃。

        周婷拧眉，愈发紧握后的砍刀。

        “哈哈，会有那么一天的。”

        “是啊，有时候我梦都在想朝着文森特扔一坨狗屎。”

        “雨了。”

        笃笃―

        两人相视而笑，聊着聊着，天慢慢暗来，淅淅沥沥的雨声传到客厅里。

        外面传来男女的对话声，周婷紧张地吞着，目光紧随窗上隐隐透的人影。

各地均有分布，且名称不同，而A市的实验室叫...”

        她走上二楼，熟门熟路地走这家主人的衣帽间，翻宽松的卫衣和加绒卫换上，临到楼的时候想到贺胤也还穿着单薄的T恤，于是转又翻了件符合他码数的卫衣和加绒长。

        经他这么一提醒，她的确受到凉意：“嗯，那我去换衣服。”

        “我再看看，万一有人呢？”

        或许，他这么的目的并非是要统治世界，而是另有目的，比如把人类当小白鼠来试药，或者只是单纯地想毁灭世界。

        因为当末世降临，有些人邪恶的本会被激发，例如...吃人。

        她补充。

        贺胤站在门后，手已经摸向腰间枪。

        车上来的人拢共近十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似乎也有傍的武，没几就把在大门前晃悠的几个丧尸完击杀。

        “楼上的衣柜里有长袖长。”

        贺胤和她想的一样，他想，如果文森特的目的是统治世界，那么当病毒在世界各地爆发，所有人都变成了丧尸，那他统治世界还有什么意义？

        就算如今末世发生在现实，她也要提起200%的警惕心，万一真遇上电影里那种吃人的人类，还能留个心。

        贺胤本想着退役后回到家乡个小本买卖维持生活，没想到刚踏上归程，A市就变成了地狱。

        “里面太黑

        满地尸骸、涸的血海、疯狂啃同类的行尸让他明白，原来只会发生在电影里的场景有一天也会在现实发生...

        “德森。”

        “没听到声音，应该是没人。”

        几经思忖，周婷放手里的衣服，重新回柜了楼。

        周婷也不敢懈怠，从厨房一把趁手的刀藏在后，拉开窗帘躲在后面，透过隙去看停在这栋别墅前的三辆车。

        “有人来了。”

        “不知码数合不合适，算了，还是等他上来自己换吧。”

        周婷闻言二话不说将火堆扑灭，利用杂志挥散升腾的烟气。

        末日之后，A市的天气变得很奇怪，明明是夏季，夜晚温差时冷时，好比现在，她需要起火堆才能维持温。

        刚楼，周婷发现贺胤站在大门后面，神严肃。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自己亲手杀了父母，那一天，他在父母的墓前跪了很久，跪到膝盖充血才重振神。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