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定是个冷笑话吧,他再次扯了扯嘴角,翻了个背对着你。
你坐在简易庇护所外,看着祁煜修长的双无安放地暴在外面,顿时气愤又无奈。
祁煜:“……”
他看不见了。
那些月光也随着月亮的移动,慢慢地爬上祁煜的小,祁煜在睡梦中打了个寒颤,冷到仿佛坠冰窖。
掐着掌心勉镇定来,你扶着岸边的枯树,摇摇晃晃地继续向前寻找。
祁煜息着撑起,他低向自己的看去,却突然发现前仍旧一片漆黑。
伤成那样了都没哭,这家伙的心是石的吧!
它们在空气中扩散开,互相撞击挤压着,一飘到你们扎营的草地上。
你抱着膝盖缩在篝火旁,只恨自己没有多看一些能让人哭来的书,到来连怎么让别人哭都不知(其实最开始的计划是用沙蝎蛰他一,以为他疼了就会哭)。
你的心脏狂起来,因为你注意到地上有一条巨大的拖痕,从庇护所前一直蔓延到那条细瘦的暗河边。
待那些月光完完整整将他的包裹住的瞬间,祁煜猛地睁开,他的底,猩红一片。
篝火太过温,你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竟睡着了。
漆黑的天里,有什么东西躁动不已,它疯狂摆动起来,一又一,用力地拍击着地面。
不是死是活……你都要找到他。说不定,说不定他已经哭了,沿路找去,一定能找到鲛珠,有鲛珠就还有希望!
总有一天,他会让他们付代价。
“我哭不来。”甚至还有想笑。
你懊悔不已,但终究已经走到这一步,只能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哭来。
此刻外的圆月一爬到天空的正中央,于是莹白的月光也慢慢地照漆黑的天里,空气中似乎有尘埃在浮动,像是一团团白的萤火。
不对,你甚至怀疑他就是石变的,本不知痛也不知难过!
那一瞬间,你的大脑一片空白,手指攥紧衣料的边缘,满脑血肉模糊的画面。
再度开时,他的声音都冷了许多。
传来剧烈的疼痛,有人用尖刀剖开他的鱼尾,企图让他在绝望中屈服……
迷茫地睁开,整个天漆黑一片,只有远的一片浅薄的月光,你了睛,突然看到面前的篝火堆已经熄灭,烧成灰烬的木炭散得到都是。
只见一条巨大的,彩绚丽的鱼尾,正躁动不安地躺在他。
深夜,你被冻醒。
梦里是一片血红的景象,残破的城堡轰然倒塌在他前,曾经声笑语的利莫里亚遍地哀嚎,族人的血迹与破碎的肢在前漂浮,像是扭曲可怖的深海鱼类。
你警觉地站起来,一回,却看到临时庇护所也散架了,木棍和草被碾在草地上,躺在里面的祁煜不见了。
珍珠珍珠……你唯一想要的,只是一颗纯洁的鲛人泪结成的珍珠,早知他是这样一个人,你就不该和他跑来。
你想到那只巨大的沙蝎,还有昨天没成的老鹰,心中大呼不妙,连忙顺着那条拖痕,一路向暗河的游找去。
人类,贪婪的、狡猾的、残忍的,人类。
他目眦裂,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在一秒,被一双沉重的铁链铐住手腕。
哭,并不能改变利莫里亚覆灭的结局,甚至不能改变任何事。
鲛人的泪,只会在极度痛苦的况,才会凝结成珍珠,而珍珠即是利莫里亚人用来封存痛苦记忆的“储存”。他也曾哭无数珍珠,只是现在,他已经明白,哭泣是最没用的行为。
至于祁煜,大不了用黄沙给他一个。心……
一路上散乱着祁煜的暗紫潜行服,它们像是被利爪撕碎,边缘的豁参差不齐,继续往前,你甚至捡到了祁煜带血的里衣!
“我不太舒服,先睡了。尊贵的公主殿,今晚就麻烦你守夜了。”
他迷茫地眨了眨,瞳孔涣散,无论如何集中都无法成焦。
份上,你给本公主哭一个吧。”
——
惨白的月光照在他的上,在草地上投一片模糊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