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洲,别这样……你在发烧。”她的声音带着心疼和焦急,“听话好不好,你得去医院。算求你行不行?”
自己现在的样实在太过狼狈,楚明洲抿紧唇将脸别向一边,又是惊讶又是羞恼,一时不知要如何开。
“第三个……现在能救我的人,只有你。”他从她的巴将抬起来,自而上地看着她,双目亮如星辰,带着迫和祈求,“如果我……开求你回来……”
“明洲。”她弯腰拉他的手,他的温度到让她心惊,应该是发了烧。她有些急:“别跪了,起来。”
一惊雷在天边炸响,震得楚明洲浑一颤。
楚明洲傻了。浑僵住,脑中一片空白。
他哪有半楚太太说的喜她的样?对她说话的气也很凶,楚曦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骗了。
(2)
和那天一样,他已经大了,她抢不回他手中的戒指,也拉不动他。
好在现在是夏天,气温也不算太低。他想,走的那一年是冬天,在雨里跪了一晚上,她该有多冷呢?
暴雨倾盆,天地间仿佛只剩哗啦啦的雨声。楚明洲一昂贵的衬衣西,就这么直跪在雨里。
“那三个问题,你再回答我一遍。”
“好,那我就回来。”
他其实也不是存心要找,只是想着如果把她走过的路都走一遍,是不是就能明白她当时为什么那样选择?
手中的伞被扔到一边,她抬手环住他的脖,直接抱住了他。
“明洲啊……”楚曦没有办法,在他面前半跪了去,膝盖被粝的地面硌得发痛,裙角被地面浅浅的积沾湿,她却毫不介意。
他是深陷泥沼无法自救的遇难者,而她手中握着可以拯救他的绳索。这一刻他们的角对调,明明他才是等待着救援的那个人,却仿佛占据了主动的地位。
短短六个字,彻底地宣告了她丢盔弃甲的战败。终究是他赢了这场角逐,以异常惨烈的方式。楚明洲得偿所愿,却再也无力支撑,脑袋发晕,地倒了去。
抓住了手中所有可以利用的砝码,孤注一掷。
就在此时,雨却突然停了。不,是有人将伞撑在了他上。密集的雨落在伞面发清脆的声音,又顺着伞沿连成一珠串坠落。楚明洲抬起,看见了楚曦的脸。
简直犟得要死。
她不肯为了自己而求,却可以为了他而求。
他知这些事时已经过去了许久,可每每想到她为他所经受的这些苦,却还是会觉得心疼。
他的瞳孔缩小了一瞬,她为什么会在这儿?
和那时一模一样的问题。楚曦已经节节落败,只能选择投降。
楚明洲咬住齿关,忍着中酸涩的泪意,一字一句地开。
“第一个,演唱会那天,你来了吗?”
……算了,反正在她面前,他能保持面的时刻也不多。
“不要你!”他甩开她,语气很冲,像是还在赌气,“你来什么!”
他的唇角勾起极浅的弧度,“第二个,清月居那晚,是不是你?”
明明那时她躺在病床上,无论如何也不肯说的求字,就这么简单轻易地落了他的耳中。
像是怕被他再次挣开,她用了很大力气,微微颤抖。
她:“是我。”
她这是什么意思?明明见到了就要逃,笑一都不愿,为什么突然抱了上来?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