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数秒,:“……无妨。”
“好了。”医者抬起:“还是要吃好的,多喝汤,休养,失血过多,伤筋动骨了啊,别受寒,容易落病。这几副汤药,姑娘熬了给大人喝……就别跟我提钱了……”
龙和靳元谢之后,医者提着药箱离开了。
两人在屋相对无言。龙拾起地上的镰刀重新挂在墙上,然后取弓箭,背在背上,嘱咐:“我去打猎,今天必须要吃上肉。”
靳元:“一个人打猎,太危险。”
龙:“你怎么知,我是一个人?”
靳元:“床,椅,碗,筷,都是一个人。”
龙“哦”了一声,笑了:“那这样,我看你手不错,等你好了,我们一起上山打猎,现在,你就老实躺着,先把伤养好再说。”说完,她扭就了门。
靳元:“……”
到了天黑,龙才一脸兴奋地窜屋,嚷嚷:“运气真好!让我逮到个兔,嘿!”
她拎着兔耳朵,在靳元面前摇了摇:“怎么样?嗯?烤了还是煮了?”
靳元理智上知自己必须养伤,但还是闲得发霉,听见龙的声音竟然也被她染了,答:“医者说要多喝汤。”
“得嘞!我去劈柴。”
一个兔的肉不少,但扛不住两个饿狼般的成年人一顿狼吞虎咽,不一会儿就被吃得只剩骨架。旁边的灶上煮着汤药,飘一让人发苦的味,龙叼着一骨嘬,满足地扶着肚:“诶,你叫什么名字?”
靳元:“……我姓元。”
“……哦,元大人。”龙给汤药扇风:“听说你们靳家军有个连战连胜的三将军,在靳家排行老三,很是威武,你见过吗?”
靳元:“……”
“唉!你肯定没有见过,我倒是想见见。”
靳元:“想见他吗?”
龙:“我爹啊,不幸被山里的黑熊拍了一巴掌,走得早,死之前拉着我的手,让我讨个厉害的男人来我们龙家赘,好保护我。我觉得这个靳家老三肯定够厉害,等天太平了,我就去找他,看他愿不愿意来给我家上门女婿啊。”
靳元沉默半响,最终发一个:“……哦。”
山间虽然贫瘠,倒也安静,夜了只剩柴火烧尽的“噼啪”声。靳元灌了满肚苦汤药,喝完了就跟老僧定一般,坐在木桩上不吭气。
龙倒是累坏了,她钻山林钻了一天,哈欠连天,都快掀不开了:“睡吧……早睡,好养伤。”
两人并肩走屋里,结果双双楞在原地。床只有一张,这……怎么睡?
靳元二话不说扭去:“我睡一天了,你睡吧,我在外面坐着守夜。”
龙拉住他:“那怎么行,你受伤了,要守夜也是我在外面守!”
靳元话不多,梗着脑袋就要往外走,龙就非要拉他,两人这么一拽,伤疼了,靳元“嘶!——”了一声。
龙赶紧放松手劲儿,但还是没撒手,急:“算了!一起睡!”
靳元顿在原地,意识地扭“看”她:“……你说什么?”
龙话已,反而理直气壮起来:“我知你们这些城里的大人都讲究,但你不知吧,你昏迷的时候,我把你脱光了,摸遍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