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会林连连升迁,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从寒门学,到了官居五品,而且他深得张大人信任,前途不可限量
阉党初开始时,试图用钱财拉拢过他,可惜新科状元不为所动,牢牢地依附士族一派,阉党无奈退去,但他们都知,真正的政治斗争,才刚刚开始
令会林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上官容能见到他的机会,也越来越少
三月的天气里,小雨初霁,风来,还有未散去的冬日寒气,上官容放笔,冻僵的手放在唇边“哈”了一
侍女忍不住上前一步:“夫人,天还凉,咱们屋吧”
“无妨,还没写完”,侍女并不识字,上官容没有避讳她,拾起笔,继续写信,娟秀的簪花小楷逐步铺陈在宣纸上,只可惜手冻僵了,这次写的字也有些僵
这是一封伪装完的密信,上官容的闺中密友,嫁给了阉党一派的官,那人权倾朝野,妾无数,对妻十分冷淡,这位新夫人心中苦闷,无发,只好来寻上官容哭诉
上官容先是细细地安了她一番,很快意识到,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在和令会林商量之后,他们决定冒险,通过闺蜜传信,赏花串门等等机会,从她中套更多阉党的动向
某月某日,何人与何人互通款曲,某人与某人同时现在一个酒楼里,就这样,士族之中的奸细逐步浮上面,那些人真正值得信任,哪些人已经成了阉党的走狗,就在上官容与数个闺蜜的走动中,渐渐清晰明了
而这些阉党梦也想不到,他们冷落的,从未放中的妻,已经不知不觉间化为了士族一派的睛
上官容总算写完了信,在左角落了秀气的“上官容”三个字,只可惜冻红了的手不听使唤,到了最后“容”字的一捺写歪了,整个字的结构垮掉了
功亏一篑,上官容叹了气
“夫人的闺阁小字甚是清丽,只是这捺还少些火候”
令会林的声音突然从后响起,上官容回过,甜甜一笑:“官人,今日朝又晚了”
令会林脱官帽,放在桌上,顺手拾起她带着香风的手帕,覆在了她手上,而后,男人清瘦的手,就隔着手帕握住了她的
轻薄的手帕隔不住他的温,上官容侧脸红遍,只觉得半边都烧起来了
令会林拿另一张纸,握住她僵的手,就这样半抱着的姿势,在纸上写了一个“容”字,他的书法取颜之筋,更有男朗风范,但书法殊途同归,这个“容”字确实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