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在门外不知光景,只闻人声猛地息了,床角吱吱格格作响。如同空气空白了那么一刻,后来听姚珞芝声笑起来,俏俏,像翩跹的蝴蝶。
啧啧嘬嘬的声,姚珞芝捧着他之舐咬。杜呈璋不住地,愉又痛苦似的,沈鸢怔怔听着,几乎以为听错,以为他从来冷静淡漠,竟不知也会有这般失态时候。
“嘶……你这小嘴,就不能轻些?得我腰都麻了。”
灯火太暗,影影绰绰的,沈鸢踢开痰盂盖,将那解酒羹尽数倒了去。
“哦……宝贝,轻些……”杜呈璋声音发哑,“你怎就不怜我喝醉了酒,哪经得起你这样?……嗯,嗯……别那门……我今儿很乏了,便让我多些时候……”
他关门而去,沈鸢坐在床上,窗未关,风雨交杂着飘落来。
那房低低轻轻地混乱起来,杜呈璋把她拽上床,剥了她衣服欺侮调笑。
可姚珞芝怎会听,女人在床上拒还迎,想来男人也都一样。
沈鸢听他声音重了又轻,后来变作阵阵吐息,想那姚珞芝定有些手段的,也是了,从香阁来的女,又有谁能比得她花款多呢。
“你这坏心,可惜只知逞一时之勇。”许久,杜呈璋冷笑,“你且等着,今晚你便是求爷爷告,我也总要在你里了才罢休。”
“可痛快了?且把手松开罢。再这么狠命攥着,我床单可都要皱了。”
窗边静来,风雨住了,那冗长夏夜此后再无声响,是了,他杜呈璋就像一阵风一样,来了又去,聚了又散,如他这般富家弟的青睐与眷恋,总如琉璃易碎,那么漂亮,却从不作数的。
怔梦游一般,她控制不住地楼,无声无息穿过折廊。
“许久不有甚好?你,又遭受不得。”杜呈璋漫不经心地笑,“没几时送你登了,再动几,便又要哆嗦打摆,哭闹求我别再了……”
良久良久,她回过神,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为自己慢慢穿好。
弯里搭着西装外套。墨蓝的暗织料,是她今早为他熨的那件。
沈鸢立在门外,时间太久,她站得手脚都冰冷了,竟不知是怎样一步一步挪回了楼上,蒲儿絮儿已在侧间睡熟,房门外小桌上放着一只碗,是她方才吩咐絮儿煮来的解酒羹。
三层折廊尽,姚珞芝房门紧闭,门隙里透着光,沈鸢屏息蹑足靠近,一门之隔,杜呈璋的息在清冷夜里清晰放大。
他正说着,忽地又闷哼了声,想来姚珞芝恼羞成怒,便着了力惩罚。
“你这人哪,当真不对心,”姚珞芝声,“要我吃你,又嫌我力重,你自己说说看,哪回我吃你一次,接来不是许久不、得什么似的?我看你正是巴不得呢。如今我允了你,却又在这儿得了便宜卖乖。”
“睡吧。”他没再回看她,“既然不行,那就算了。”
听他嗓音颤得发抖,便知是已舒到极,快要绷忍不住,她偏对着那脆弱不堪的孔轻重,杜呈璋腰腹立刻如鲤鱼打般剧烈抖着,随即皱眉仰,竟连声也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