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有这样的柜吗？”魏梁又问。

        “迎您，周泽先生。”

        魏梁伸手拿起，看见上面淡蓝的文字――Interlayer      Reader.

        魏梁一，杨芯跑回办公室取汽车钥匙。魏梁在原地等她回来，远远看见陆续有员工班，她有些无聊，便盯着看，目光跟随他们去休息区解锁储柜，放工作徽章，再将寄存的私人品取走。

        “啊？您说周组长……”杨芯愣了一愣，“这是每个人都有的，周组长当然也有。理说，离职员工的储权限会被自动收回，不过周组长去世没多久，公司就乱套了，也不知……”

        她取指纹套上，等待温渗透到表层，两秒钟后，魏梁屏息抬手，在应上去。

        她倒是用它过几次周泽的家，但是到家里也毫无意义。除了家门的指纹锁，没有其他需要指纹的地方，她还用它查询过周泽生前的一些行程和消费信息，也都没有异样――久而久之，她不愿过多窥探他的隐私，渐渐也就作罢了。

        夹层读取。

        杨芯立刻照，半分钟后，她晃晃手机：“查到了，周组长的储柜还在。编号是G-6748。”

梁努力消化这个事实，记得当初周泽一看魏南风的芯片存在信息夹层，如今想来，竟不知是因为他对姚澈的技术手段过于熟识，还是他本就是知者之一。

        “是啊。公司严格要求佩工作徽章，所以许多同事会把徽章放在自己的柜里，上班前上，班再放，这样就不会忘记。”

        魏梁回过神，杨芯说：“PWL展览快结束了，接来没有别的安排了。我看您有些累，我送您回家休息吧。”

        “联系后勤，查一周泽的储柜。”魏梁说，“如果还在，告诉我他的柜编码。”

        魏梁找到G-6748储柜，指纹应发红光，似乎静候解锁者的到来。

        杨芯回来了，魏梁还朝那边望着。她冷不丁问：“那些柜，是每人都会有一个吗？”

        那么临死前他想给她的东西，大概也会与信息夹层有关。想到这里，魏梁意识低，蒋文阔给她的那枚指纹套，这半年来她时时刻刻都带在上，只可惜她至今没想通这指纹套的用。

        杨芯回答着，心里倒有些纳闷。魏梁从前也是长卢科技的员工，她怎么会不知？转念一想，忽然明白――公司统一备员工储柜是去年夏天的事，刚好是魏梁离职、姚渊还没有落的那段时间。

        “……魏总？”

        铁柜门应声弹开，储柜里空，只有最中央一个小小的方形黑盒。

        杨芯陪魏梁送他们去，信息城初的黄昏，落日从落地窗外投来。不知怎么，魏梁忽然记起她遇见魏南风的那天，她因为他起的问题来找周泽，他在大厅乖乖等她，那天的黄昏也是这么漂亮。

        一个分神的功夫，徐意昭从卫生间回来。恒嘉科技要开例会，又聊几句，沈嘉和徐意昭起告辞。

        她没说完，魏梁已经朝休息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