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之后是无边无际的空旷,她忽然连生气都生不起来了,只觉得好笑。
这是什么意思?原来爸爸还有其他孩?还是个男孩?
男孩。
“还在装,我都知了。”陈澄轻哼一声,伸手撩发,一阵风过,带来她上的味――那是余老师家沐浴的味,孟亦畅记得。
是陈澄。
非婚生?孟亦畅这才仔细去看那个男孩的模样,个不,瘦瘦小小,此刻有不清楚状况,怯生生的,不过就算是她,多少也能看来,这孩眉和自己的爸爸有几分相似。
熟悉的单元楼门就在不远,孟亦畅站在树后,看到楼梯间的应灯接连亮起,最后一个熟悉的影走来。
那……
“是,我和老孟没领证,但非婚生也有继承权,这事就是闹上法庭,也是我占理!不信你去翻翻书?”年轻女把手边的男孩往前一拉,有陈竹。
孟亦畅脑像是宕机了,站在原地,看着陈澄往前走、看到自己、停脚步。
她以为是自己不够乖巧听话,成绩不够好,所以得不到爸爸的喜,她这些年一直努力证明,想要挽回这个家。
“是他的名字又如何,我们当时签了协议的,而且你们本没领证!”
重男轻女这句话其实孟亦畅听过,但从来没往心里去,此刻看着这男孩的脸,她突然闷痛,像是有人狠狠地在她心上踩了一脚,继而回想起一些从前父母争吵时,她没有意识到的只言片语。
年轻女轻蔑一笑,“你还好意思说存款,一共才三五万,够个屁!更别说那辆快报废的破烂车了,你是真不知假不知,这房当年本没办过,如今写的还是老孟的名字!”
孟母反击:“我和老孟早在离婚时就说清楚了,存款和车他带走,房留给我和孩!”
“你说什么?”孟亦畅不解。
“孟亦畅?”她先是惊讶,而后又走上前一步,得意一笑:“怎么,想去余老师家?”
屋的争论还在继续,但孟亦畅已经失去了兴趣,她无声的转、楼、往外走,像是一行尸走肉。
不知这样走了多久,天彻底黑了,的路灯忽然亮起,把她的照得一恍惚,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又走到了余老师住的那个院。
但如果她不被偏和选择的原因,仅仅是因为爸爸想要一个儿。
“别以为自己多特别,你啊,已经是过去式了。”陈澄越笑越狰狞,语气中甚至带着莫名其妙的狠意,这一瞬间,她不像孟亦畅记忆中的那个陈澄了:“快吧,现在我才是余老师最喜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