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亦畅紧紧蜷缩在角落,盼着余老师收拾完赶紧走,这样她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去,但事与愿违,余老师从桌前站了起来,她的角度正好能瞧见对方上的发,只见他左右看了两,似乎在找什么。
“围一,走吧。”余老师说完,拿起桌上的电驴钥匙。
“我家。”
孟亦畅嫉妒心作祟,原本还仔细认真的偷听讲题容,最后发现自己实在是一个字都听不懂,于是便了气,将歪靠向练习册,闭目养神。
糟糕,她从来不记日,没有提前贴卫生巾。
“孟亦畅,你怎么躲在这啊?”他半讶异半好笑,走近过来。
孟亦畅觉得余老师这么问,应该是猜到什么了,但她还是无法,就像是承认一样,在那个年纪,月经还是非常羞耻和隐私的事。
余老师顿了顿,转离开,孟亦畅以为他要走,抬去看,只见他从椅靠上拿起了一件衬衣,递给了她。
她今天穿着一桃上衣,就算是蹲在地上也算显,余老师踮了踮脚尖,很快就发现了她。
“嗯……”孟亦畅妈妈中午没时间回家饭,都是给钱让她吃学校堂。
余老师轻轻笑了笑,伸手要拉她,孟亦畅胳膊一缩,支支吾吾:“我、我自己缓会儿就行,余老师你先回吧。”
“不用了,真的……”
他在等我吗?孟亦畅忽然有这种想法。
余老师讲了好久,也许有十分钟、或者二十分钟,孟亦畅到最后神都有涣散了,还是陈澄离开前那神抖擞的一句:“谢谢余老师,您也快去吃饭吧!”把她给惊醒了。
“我记得你平时中午都不回家吃饭?”他问起了别的。
梅老师就是她们班的数学老师、也是班主任。
她们走后,办公室乃至整栋楼都没什么人了,孟亦畅听到余老师在收拾课本和茶杯,正想要站起来,却忽然觉到酸痛顺着小腹化作涓,带着熟悉的湿涌了来。
最重要的是,梅老师是女老师。
“我还以为你放我鸽了。”他果然记得之前和她约定的事,顿了顿,声音有些狐疑:“怎么了,不舒服吗?”
“去哪?”孟亦畅愣愣的问。
孟亦畅赶紧摇:“就是蹲麻了。”
孟亦畅只觉得自己窘迫地像是没穿衣服围着场跑,她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只好闷闷垂着。
但对方却是沉默了片刻,又开了:“要不要我打电话叫梅老师过来?”
,但还是径直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椅,和陈澄她们讲起题来。
她低着,只能盯着他的鞋尖尖,心里盼着他快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