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 无法理解他跃的心绪,她太过神疲惫,只能任由好奇和不解从她心走。
[陈亦阳小,回答我的问题。]
她说错了什么?
“我--” 她想看他的脸,但是不知何时,她从腰,腹,到双都与他亲昵交缠,被他包覆着,她察觉到的此刻,已然被禁锢在床上无法动弹了。
所以当温正一从她背后散失时,她猛地惊醒,回过,想拉住那个人,想说别走,想说陪陪我,但她伸手的瞬间,世界在前崩塌,锃亮的白瓷砖往无边的深渊陷落,这个房间仅有的灰蓝从墙上来,化成更为冰冷黑暗的暗,一齐涌向她,淹没她。
而这个抱住她的人却得寸尺地说:“永远都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也许今天能睡一个好觉。
她知如果自己继续沉默,等待她的事会更糟糕。
“我为什么要生气?” 她不自觉地嘟囔。
这个无端的想法浮现在她的脑海,还没有激起一波浪,就被冷漠打断,那个冰冷的声音又说:[陈亦阳小,现在觉好一了么,可以回答问题了么?]
陈亦阳心中划过一丝异样的不满足,她很确定自己没有听过这个声音,也不一定见过这个人。可是,她在他上受到的气味和温度却是好想在哪里受过,哪怕她已经快不记得自己上次与人相拥是什么时候,但她有一种莫名的笃定不会再有比这更舒服的怀抱了。
那条被刺破的,泛着青紫的血里面淌是她的血。是存在的证据。
“我没有生气。” 她敷衍。
哥哥!
“不要生气,小阳,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半响,几乎在她要靠着他睡去时,他才幽幽说。
“嗯嗯,” 她真的很困。
“你刚刚自己说,你叫...” 意识到自己在与他对话,陈亦阳上收了声。
“可以
“别生气,小阳,”
她唔地痛呼声,反地回自己手,却被愈发牢地握住,她只好用语言谴责:“你是狗么,松手!抓,抓疼我了。”
“陈亦阳,” 他突然拉过她垂在薄被单上的手腕,半扭着举到他面前,狠狠地一咬在了她的无名指尖。
“小阳,我不想放开你,你是我的全,如果你不记得我,我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他语气里的哀切,如同想要和血肉合的一把利刃,痛苦是它唯一的路,一寸一寸,占有即是失去。
“去,”
“哦?你为什么知?”
“嘘,” 他打断她,“你不是困了么?睡吧,我会一直在你边的,忘了我也没关系,再想起来就好了,我刚才太着急了。我们还有很长时间不是么,慢慢来。”
他忽而沉默去,抚着她的大手也僵地停住了。
仿若察觉她不安的心绪,他手指开始再她小腹画着圈抚着,但他说的话却是带着一丝笑意的调侃:“你相信了?”
哥哥,你在哪里!
一个不容拒绝的冰冷的声音把她从恐惧的洪中,她愣愣地睁开睛,目之所及是白的一尘不染的天花板,刚刚恢复知觉的手臂被一个刺骨的尖锐异刺破,她缓缓地低,对上了那个东西,一个有她一只的针,针已经扎她的血。
她其实并不想睡着的,梦里总是太冰冷。
睡吧,睡吧,她听见他低声哄着。温的嘴唇近乎虔诚地轻吻她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