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着嘴才断断续续地说了来,他知医生是想说什么,理他也都明白,或许在医生看来是如此,可是他认为和车宇京现在的关系开始于孤独,但终究也难免夹杂了一些别的东西,如果世人普遍将那些无意识的依赖与信任归结于一种,那大概就是喜或者吧。
“和他对你的喜是一样的吗?”
依赖有很多种,对熟悉事的依赖,对朋友的依赖,对家人的依赖。信任也有很多种,对相信的人信任,对重要的事信任。可也分很多种,起码在医生所了解的,卞镐所认识的,他与车宇京的喜不会是一样的。但是卞镐对此也有别的见解。
“无论是什么样的,终究也算同一种吧,只是形式上不同罢了”
医生摇了摇,却什么都没再说,帮他把的伤重新包扎后让他回家休息。卞镐走门时,她在电脑上记录归档,冰冷的白光照在她的脸上,又一次说卞镐听了无数次的话:
“什么时候都可以来找我,请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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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镐回来的时候不急,就没有坐租车,今天还有太阳,了地铁后想着散步回去,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附近的公园,这是那次他有了绝佳的机会却没有选择逃跑的地方。
没有像那天一样渴望着外面的世界所以一直走,真的只是顺便散步的卞镐找了个长椅坐,当时觉得在外面待多久都不会觉得冷的环境,现在只是坐了一会儿就有凉了。
袋里的手机震动,打开一看是同事发的消息,老板两天没上班,自己的直属上司只敢小心地问他知不知老板去哪了,都没提他为什么没来上班的事。反正他与车宇京的关系本就在公司传开了,卞镐一开始的坦诚是没多少想法,只是觉得对比起当时车宇京的ptsd,本就不需要见多少面的其他人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但是现在卞镐开始觉得麻烦了,直接说老板发期了,他被老板在床上了两天两夜,老板要尽人亡了。觉像个傻x说的话。
所以卞镐直接无视了,让那条狗醒了再去解释吧,诶,这么一想,两条狗都是车宇京,到底谁去上班呢?
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卞镐坐在长椅上受着阳,时不时轻轻转动着脚踝,期待着开了,或许可以去哪里玩一玩。阳光照着很温,但是风来又会觉得冷,总没有什么是十全十的,除非当时的渴望盖过了一切,但是现在是平常心,没有那种认为自由的空气多么好的想法,只是普通的觉也不错。
“镐哥!”
远一人跑了过来,卞镐以为是车宇靖,待近了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是车宇京。
悲伤,痛苦,悔恨,见到他就是一脸要哭来的神,只会是车宇京。
“哥你怎么……哈……你怎么在这里……哈……”
车宇京得上气不接气,里面穿着短袖,外面只套了一件羽绒服,脚上没有穿袜,在寒冷的外面却满大汗。
他一醒来发现卞镐不见就满屋寻找,发现哥没有带任何行李走安心了一,但是手机不知放哪里了,不能打电话就只能跑来了,幸运地碰到了见到哥走的保安,知他去医院复查了,想就在大厅等哥回来,但是时间都过去了很久了还是没有等到才来找。去了医院却得知哥早就离开了,也没想着别人手机打一个,只是恐慌着哥是不是离开了这件事,像个无苍蝇一样找遍了附近的地方,快要绝望的时候才想起哥最喜来这个公园散步,这才抱着最后的期望过来。
车宇京失了力蹲在卞镐前气,他好像还有很多话想说但是鼻尖冻得发红,打了个嚏。
最近总觉得有很多时候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