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完湿巾，黎思源小跑着回到池霁晓边；见她坐在悬崖边，心慌了一瞬，紧接着也挨着坐。

        如果黎思源现在心里已经生猜疑，那很好，至少在知真相的时候不至于那般无助。

        黎思源轻轻挠了挠池霁晓的掌心，紧接着与她十指相扣；“今年不行？”

        “哦……”落空的手默默收了回去，黎思源蹲，将被风到草丛里的湿巾挨个捡起；“其实我是无神论者……”

        可是私心，池霁晓希望至少在这段时间，她们能多些纯粹。

        握着池霁晓的手不由收紧些，黎思源总觉得她的这些话很像告别；“你不来？”

        “你想祝我生日快乐吗？迟到了几个月……也不是不行。”

        池霁晓自然也不可能忘记她的生日，只是与黎思源一样，默契地没有提起。

        “无神论啊……”池霁晓扯了扯嘴角，那还真是太遗憾了。

        “对，二十三。”

        “我会来呀……只是不喜门而已。”

        池霁晓的声音越来越小，不多时便不说话了。

        她挡开黎思源伸过来安的手，照着踩来的小路往回走。

        大概是隔代遗传吧……

        都已经这样，黎思源要是心里依旧没有犹疑，那还真是蠢得可怜。

        就当池霁晓本没有记住她的生日，没有记住上次黎思源借着机车的铭牌号码，小心翼翼提起，又期盼自己能记住一样。

        她们就这样坐着，坐到太阳当，晒得人洋洋的。

        黎思源揽住池霁晓的肩膀，有些紧张地打量着她。

        池霁晓闭上，隔着薄薄的一层受着阳光。

        “答应过你……去玩……”

        “怎……怎么？这样盯着我……怪吓人的……”

        生日那段时间她们之间并不愉快，于是黎思源并没有提起这件事，一个人买了个小糕，坐在孤儿院外的墓碑边混着泪一同咽。

        除了发长短，真的很像。

        低可以看着深不见底的郁郁葱葱，抬是广袤的天空，除去危险，这里的确是个不错的放松心的地方。

        “没有，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会这样说。”迅速回过神，池霁晓微微摇；“其实我有记不得她的模样了，所以花了时间思考。”

        “既然生日过了，也就没什么必要。”

        “不喜门？可是我刚刚找领导批了五天的年假欸！”黎思源伸七手指，有些激动；“加周末一起七天呐……我们能不能一起有意义的事……”

        “你……二十二岁，不……二十三了……”池霁晓盯着自己踩在崖上的脚尖，像是在同黎思源说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黎思源指着照片上的女人；“你母亲，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不过算算时间，我是没那个福分见到的……”

        “思源……有空也记得到这里来看看他们。”

        “行吧……”黎思源早已习惯池霁晓如此奇怪的脑回路。

        这是种近乎病态的睡眠。

        “把垃圾捡净，不然他们俩夜里来找你！”

许久，调整好自己的黎思源才轻轻声；“很……熟……”

        “不祝。”池霁晓将脑袋倚靠在黎思源肩；“不过给你准备了生日礼，在家里，明年再拆吧……”

        “什么？”池霁晓转，面诧异。

        池霁晓看看自己的母亲，又用余光瞟着黎思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