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您……”黎思源斟酌着用词；“不觉得这逻辑有奇怪吗？他破产了，为什么要去烧酒吧，这对他有什么好？何况我跟他交过手，他还有制刀。他为什么？……”

        这逻辑不对吧？

        “对了，听你所长说，你好像跟那个酒吧老板关系很好？”

        “真的？！谢谢叔叔！”

        看着她有些似少女怀般的神，黎盛桉不禁紧蹙起眉；“像这种人指不定接什么……你也知有个毒贩在咱们市吧，酒吧就是最容易引这些人的。少跟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要是真有些什么，你上这警服不要了？！”

        黎思源的脸上很快又绽笑意，迅速从黎盛桉的手上接过档案袋。

        她之前一直觉得池霁晓有事瞒着自己，现在又觉得黎盛桉甚至林熙，对自己都不能算作坦诚。

        今天中午忙着跑外勤没有去池霁晓那里，整整一天了，黎思源都没有收到哪怕只有一个问号的消息。

        而她现在，没有一证据。

        要是能只一直脸过厚，赶不走的‘贱’狗……那就好了。

        这么多年，黎思源并非生来不愿意交朋友，只是被领养后为了报本还不完的恩，她不得不远离太多人；而那些人都被定义为，会影响自己或是黎盛桉的那般完，充满正义的交际圈。

        只是，黎思源向来是个靠证据事的人。

        黎思源知，黎盛桉现在已经于动怒的边缘。

        又回忆了那天早上的种种，黎思源沉默了。

        黎思源拨着手腕上的花，实在有些太过思念池霁晓。

        “可是……！”

        “好了好了！”黎盛桉摆摆手，打断了黎思源的话；“不要拿你的逻辑，去衡量一个已经被到崩溃边缘的人。他就是觉得之前花去的钱让他不能东山再起了，有什么办法？哎……我之前也有朋友破产，他没有危害社会，危害的是自己啊……”

        着档案袋的指甲泛着圈白，黎思源沉默着，算是默认了黎盛桉的这一说法。

        很久之前他也是个一线刑警，就算上了年纪，也不至于这看不来吧？

        熟悉的，被扼住咽的窒息向黎思源袭来，她只能低，默默听着黎盛桉的教育。

        猝不及防从黎盛桉中听到关于池霁晓的东西，黎思源的整个都震颤了，平稳的呼也被打乱。

“你所长说你一直都关注那案的，案卷给你要来了，看看。”

        倒显得她是一厢愿了。

        “还……还好吧……我觉得她有意思的……”

        档案袋不是密封的，并且边缘有折痕，说明黎盛桉很有可能已经看过一遍。

        “哦……还盗用了附近旧小区翻新建筑工人的份……这不罪加一等了……”黎思源一个字一个字，看得很认真；“作案动机……破产加上后悔之前在酒吧的消费……”

        黎盛桉拍了拍愈发激动的黎思源，示意她先冷静一；“真当叔叔老了？你所长也是吃白饭的？犯人说什么我们就信什么？”

        黎思源有些烦躁地靠在车窗上看着手机，反反复复地与池霁晓的聊天框，而后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