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的神明从来没有遇到过哄小孩的这种况，只能努力想着适合的理由，声音低低地，满是安的语气。

        对面的小男孩低着，小小的一团坐在那里，手里握着叉不说话。

        “不要绑架我爸爸，你在我的脑里装晶片好了，我和爸爸交换，求求你把他放回来吧。”

么他们不奇怪……爸爸不是那个样啊……

        比特幼小的心灵受到一阵冲击，他愣愣站在那里，看着三个人就那样聊起了天，直到过了好长时间，邻居挥手离开还回不过神来。

        两个人就那样对视着，半晌，烟雾镜啊了一声，拿着烟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声音带一丝懊恼。

        “……比特？”

        小小的男孩没有回应，他看着烟雾镜，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的恳求没有作用，于是转过了鼻，安静地坐在那里不说话了。

        好烦啊……他这个半路被召唤来的神明，真的能带好这么可怜的小孩吗……

        “终于好了，这么久了一定饿了吧，来，比特，快吃吧！”

        “伤脑筋啊，刚刚就觉得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原来记忆并没有变掉吗……角扮演好麻烦……”

        烟雾镜将视线转向旁边那扇半打开的窗，眯看着明显有脚印爬过的痕迹，又看了看外面狂风呼呼的天气，脸一瞬间臭得不行。

        爸爸不在，不能哭。

        格拉一声关门声，烟雾镜整个人松懈来，他双臂大张靠在椅上，仰朝空中徐徐吐一烟，只觉得疼的很。

        “……你是外星人吗？我不会告诉其他人你的份的，可以把爸爸还给我吗？”

        见男人就这么快地承认了，比特的睛亮了一，他抬起脸靠近烟雾镜，声音生怕被别人听到那样，变得很小很小。

        烟雾镜疑惑地站起，慢慢走了过去，他蹲在比特的椅前，看到一双紫的睛，小心翼翼地转过来，看向他。

        那双紫的睛睁得大大的，有泪一直在窝里转来转去――他在努力让泪不掉来。

        “比特，我不是外星人……不对，好像也算吧，但是你的爸爸没有被我绑架，他呢……嗯……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

        烟雾镜心里一颤，他焦躁地了一手里的烟，在脑里快速组织语言，好一会，才一字一句地对着比特解释：

        小孩要哭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到餐桌旁，桌上已经摆好了晚餐，金发男人将最后的培卷端上桌，又了一把比特的发。

        烟雾镜长长地叹了气，将侧过来看向比特的正脸，想要伸的手却突然僵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见烟雾镜只是不回话，小男孩的睛又黯淡去，他咬住嘴唇想了一会，像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勇敢又伤心地说：

        “再怎么难过也不能饿肚对不对，来，我们先吃饭吧。”

        “不听话的小屁孩，看我把你抓回来不狠狠打你的屁！”

        这个认知让烟雾镜心烦意乱，周围的烟雾都变得厚重起来，他想了半天实在是想不来多余的词语了，只能站起，巴巴地敲了敲餐桌。

        烟雾镜看着自己来的第一顿大餐，颇有成就地往椅上一靠，表很是得意――不愧是全能的特斯卡特利波卡，区区一顿人类的饭，怎么可能难倒我！

        “你不是我爸爸，对吗？”

        十岁的小男孩陷了极大的恐慌之中，他只觉得鼻酸酸的，特别想哭，但是又生生忍住了。

        “不过别担心，他很你，所以……嗯……就让我来照顾你了，你看，今天晚上我的饭还不错的吧，这段时间就由我来当你的papa好不好？”

        他们……是真的把这个男人当作我的爸爸了……

        两个人不再对话，一顿静悄悄的晚餐来，烟雾镜注意到比特只是将摆在前的东西吃完后，悄无声息地走上楼，躲到自己的房间里不来了。

        但很快，这种满心的愧疚，在男人半夜不放心查夜，推开门就看到空的大床后，飞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是很快，他唇角的笑意就维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