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兩人各自面對紛紛擾擾的日zi很快又過去了，週五，大概是河度領這幾天來，唯一能夠期待的日zi。

        他提早結束了工作，比以往更早的來到這間公寓。

        他依舊西裝筆ting的站在落地窗前，凝視著窗外的世明市，這一週發生了許多事，都與文同垠有關，她就像一個沈默的影zi，如影隨形在他的生活中，揮之不去。

        文同垠進來時看到他的背影。

        「等了很久嗎？」

        河度領此時才微微轉頭，有些訝異，她今天竟主動問候自己。

        「不．．．我剛來。」

        「是嗎？」

        「我以為今天妳不會chu現了。」

        「有什麼理由呢？」

        「那．．．就是，上次，妳應該不是很愉快．．．」

        「算是吧。」

        「妳為什麼還來？」

        「我想問你。」

        「嗯？」

        「上次那樣，才是真正的你嗎？」

        「．．．不算是，該怎麼說呢？」河度領難得回答問題時有些遲疑了。

        他的確是喜歡直來直往，不玩花招的xing愛，但也不至於像上次那樣強迫女人pei合，要不是被她那巴掌一打，打得失去了理xing，算是真正的他嗎？

        沒有繼續追問，文同垠也不曉得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問，她換了個話題。

        「有學校老師偷拍了照片，你知dao嗎？」

        「嗯，我已經看過了。」

        文同垠此時才看見河度領臉上，有一個小小的，用人工pi貼起來的傷痕。她伸chu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頰。

        河度領轉頭看向她的手，驚訝於她主動伸chu手摸自己，一時之間也沒有閃躲。

        「這是．．．我打的嗎？」文同垠遲疑地問。

        「當然不是，妳的力氣跟小貓差不多。這是涎鎮打的。」河度領微微笑著回答。

        「聽起來不是個愉快的夫妻對話。」

        「我提了離婚，但她還不願意簽字．．．也許，照片不是個好主意。」

        他相信涎鎮如果不是因為兩人傳chu的緋聞照，或許那天能更心平氣和地聽進他的建議，但是他跟文同垠的照片，或許是激起她不服輸的心態，讓這件事qing變得更難處理。

        雖然隔天他請律師chu面，再跟涎鎮說明離婚的條件，但她仍是拒絕簽字。

        「不是我發chu去的，雖然也算是我的錯，沒料到那個老師對我這麼討厭。」

        「我知dao不是，妳手上的照片應該沒那麼拙劣。」

        兩人站著對話，難得能夠這麼平靜，既不夾槍帶棍，也沒有勾心鬥角，一時之間竟也gan覺有些奇妙的同仇敵愾。

        「嗯，既然來了，那麼要先手談一局嗎？」

        河度領輕咳一xia，轉shen走向圍棋桌，沒有再提到交易的事qing，他只想能夠跟她繼續保持，這樣平和的相處方式。

        「．．．今天，是我最後一次來這裡了。」

        照片的chu現，加快了許多事qing的節奏，她的復仇計畫也將隨之展開，接xia來，對河度領來說，他的生活即將因她的復仇而陷ru絕望，但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後，已然無法停止。

        事已至此，兩人當然不需要再私xia見面了，她知dao河度領其實也明白。

        「．．．那就更該再xia一局了，總要給我最後一次賭贏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