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跟季宴礼不熟,昨晚也是第一次见面,一开始还以为自己了季宴礼的,完全没想到是碰上了一个活阎王,差儿没死在他手上。
看到陈建的窝样,季宴礼从鼻息间发一声轻哂:“就你还想染指她?你也?”
对陈建的话季宴礼自然不会全信,没人比他更懂人的恶,生死面前,责任自然是能推则推,但他想知的信息也已经拿到了。
这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却是把陈建吓破了胆,当场跪到地板上,一边猛扇自己巴掌一边哭哭啼啼地求饶:“季先生,我错了,我不知她是您的人,是我胆包天,是我有无珠,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饶了我这回吧。”
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只恨自己怎么早不知那余笙竟有这活阎王当靠山,如今惹怒了这尊大佛,别说是踹掉命,只怕小命都要折在这里。
男人抬起两截修长的手指,对着那胖男人缓缓勾了勾,示意他靠过来些。
原以为是逃过一劫,没想到今天又被人带到这里。
季宴礼像是没听到,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慢条斯理的将杯中的饮尽,才抬眸望过去。
看到他结实的小臂,陈建瞬间想起昨晚自己经历的那场酷刑,上的肉,抖得更厉害了,只觉得全上的伤又再次剧痛起来。
陈建的脸已经被他自己扇得一片红,原本硕的脑袋,此刻更像个猪。
陈建立刻跪爬着膝行过来,狗一样趴在男人脚边,只听到传来一低沉而冷酷的声音:
他坐姿慵懒,长肆意敞开,衬衫领解开了两颗,线条清晰的脖颈,手搭在扶手上,指骨修长的指尖拎着一只脚杯,整个人显得更加肆意,挽起的袖,一截肌腱清晰的小臂。
他晃了晃神,才把昨晚跟林儒洲的交易原原本本的说来,中间也不忘把自己的锅扣到林儒洲上,末了为了撇清关系还多加了一句:“都是那个林儒洲,是他非要拿自己老婆跟我换,我原本也是不想的...”
“我要你继续跟林儒洲交易,只是这一次,交易的规则由我来定。”
季宴礼随他闹腾,也并不阻止,只搭着,很松弛地靠在椅背,他从烟盒里咬一烟,神漠然的看着陈建动作。
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神也很淡然,更像一位绅士,与昨晚那地狱阎罗的姿态全然不同,但陈建仍旧浑一颤,抖如筛糠。
他膝盖抖得都不动路,站在原地哆哆嗦嗦的叫了一声:“季先生...”
直到那烟完,才淡淡开:“说吧,林儒洲跟你了什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