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平津侯不容置喙的声音传来。
平津侯听到动静,抬望去,见他已醒,便:“过来上药。”
平津侯看也不看他,给藏海上完药后,拿起案上的丝带系在藏海眸上。因着从未过如此细的活计,系了三次才好。
藏海看着长了一截的袖,异样的觉涌上心尖。
说来可笑,纵使有之前那一夜之,以及这一英雄救,平津侯仍未记起他的名号。
开时便带了几分火气和烦躁:“杨贞扣半年的俸禄,开封的差事你也不必去了,转交给藏海。至于瞿蛟…醉楼此时应该燃为灰烬了。”
杨、瞿二人哭无泪,自家侯爷的他们是知的。侯爷看上的东西,不会让他人染指,更别说是落到那种肮脏之地。这事,恐怕今日不会善了。
义父不愧是义父,说放火就放火。他苦心经营的生意,居然一夜之间就毁于一旦了…
罢了,可怜见的,看着已经被痴了。平津侯掐着他细的腰肢,将他翻过继续。
杨贞和瞿蛟来时,看到的就是藏海跪在平津侯两之间微仰着,平津侯亲手为他上药的模样。
榻边未有鞋袜,藏海便赤着脚床,待翻来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上似是沐浴清洗过,亵衣也大了一圈,明显不是自己的衣。细细去闻,竟是侯爷常用的熏香。
瞿蛟闻言猛地抬,坐在地。
藏海泪汪汪,红唇微张,隐约见红的小。平津侯欣赏着他被的淫态,忽然开:“你叫什么名字?还有,现在你的人是谁?”
平津侯皱眉:……
他唤了几遍了?跟书生说话就是废劲,他个武将人,对这些弯弯绕绕向来不耐烦,也懒得与这个小幕僚浪费,直接将人暴拉怀中,替他上药。
“啊…啊…哈嗯…”藏海却本听不懂他的话,只泪涟涟地息呻着。
藏海膝行过去,跪在他脚边:“侯爷,小人…自己来就好,不敢劳烦侯爷动手。”
好家伙,他隐约到自己低估了这个幕僚在平津侯心中的地位。谁懂啊?他帮义父杀人时,都未曾眨过,现在他真怕义父一个狠心,将他的命灭了。
那时,侯爷抱着藏海了车,一路走到书房门,见他二人在此跪着,一字未言,上来就一人踹了一脚。久经沙场的将军力大无比,纵使怀里抱着人,也将他二人踢得吐血。
“你有何错?本侯知你定是不由己。错的是着侯府幕僚的杨贞和本侯那不争气的义,醉楼的掌权人瞿蛟。”
杨贞和瞿蛟已经在书房外跪了一个时辰,汗珠顺着额角落而,膝盖刺痛骨,却不敢动弹。
原来他叫藏海吗?平津侯暗,以他常穿的布衣之,倒也相此名。
藏海走过去,待行到平津侯书案前时,便跪:“藏海有错,请侯爷责罚。”
藏海醒来时,已是亥时一刻,烛火盈盈,满室墨香。他透过模糊的视线,环视了一周,从陈设推应是侯府的书房。大约是平津侯常宿的床榻,枕边还放着侯爷惯用的刀剑。
看到那伤……瞿蛟吓得扑通一跪:“义父!”
案上放着的,是治伤的药膏,以及一个薄如蝉翼的透明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