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脏了妆面。
不知耗了多久,一漂亮的,净的锁骨现在他手里。
他捧着这块骨,像是捧着块玉圭,“将军,”他将刚刚用的刑放到一边,忍不住笑了来,对着已经昏过去的人,“将军,好生歇息,我们明日再见。”
他得快些回去才行,他想,他要将这块骨好好清洗,泡到酒中,光是这么想,他就觉得要来了。
你总会认的,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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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来俊臣负手走推事院的牢狱,遇上了慌慌张张的索元礼。
胡人的血统带给他嫖壮的型,在刑讯上也很有一套,虽然来俊臣不是很喜――索元礼那套太鲁了。
但是这样也太怪了――向来只有索元礼把人吓得瑟瑟发抖的份,哪有别吓他的份。
“大、大人……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废,来俊臣笑眯眯地在心里想到,不过他今天心好,暂且不和这家伙计较。
他跟着索元礼走过幽暗的监牢,停在丘神纪那间前,索元礼替他开了门,侧让了,小声:“大人,您看。”
来俊臣定睛看去,瞬间呼一顿,整个人定在原地,好似被人施了咒,心脏不知不觉开始发痛,一揪一揪的。
怎么可能!
他踉跄着往前走去,不知的还以为昨晚他在此受了刑。
指尖碰了到了右的锁骨,平直的一条线,上面包裹着薄薄的一层肤和血肉。
不对,这不对!这里不该是这样,这里分明应该是一个血的豁,他昨晚才从这里将那块骨剜了来!
来俊臣顾不得形象,双手环住丘神纪,在他后背上胡乱摸着――为什么!为什么!这里不是怎么会这么光平整,血呢?肉呢?为什么我连伤疤都摸不到……
为什么……
泪又一次从他中。
丘神纪,他侧看过去,你到底……
“大人……”索元礼小心翼翼地上前想问一句。
“找副麻药,先别让他醒,”来俊臣失魂落魄,“我去面见圣上。”
他如同一行尸走肉一样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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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来卿的意思是,一个晚上,非但没问东西,还给丘将军把养好了?”女皇的声音从传来。
来俊臣锐地捕捉到她的用词,但现在他已经没有余力再去思索这个词背后的意思了。
索圣人也并未怪罪,只是说这事也着实蹊跷,让他先好好将人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