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负责维护和理空之世界秩序的天司机构。
可那个世界线中,缺失的路西法,却没能注意到自己最完造的异常。
路西菲尔有些迟疑,不太确定那个孩能不能履行职责:“司掌【羁绊】……圣德芬吗?”
得到答案后,忙碌的路西菲尔却没有离开,而是犹豫地询问自己的友人:“……在那之前,圣德芬说他想要拥有一个职责。这是否能被允许呢?”
“那只星晶兽,是作为你的备用品诞生的。为了应对你可能会失去行动能力的状况,需要有人在你恢复前,暂代天司长的职责,这就是他的作用。”
多么可笑啊,若非那位自愿合的世外之神的介,最终,意图反叛神的路西法,也只是一被神创造、被命运掌控的提线木偶而已。
差错可多了去了,换作以前的自己,或许真的不会把这些小事放在里。
“什么事?”
“……我明白了。”
他的影骤然消失在了【世界】的观测中。
穿宽大白袍的研究员拿着自己的法杖,带上兜帽,也不回地离开了曾经耗费无数心血建立的天司机构。
这一切一切的因果,路西法都已明晰。
“对,就由你来他的指引者。天司长平日该的工作,也要让他提前熟悉。”
“现在,我要去探寻新的【可能】。”
“那么,吾友,在你离去之前,我有一个疑惑希望得到解答。”
“这家伙,跑哪里去了?!”
永远理智、永远完、永远忠于使命的天司长路西菲尔,听了友人话语中的决意。
路西法已经对过去和未来、空之世界和星之世界的事彻底失去了兴趣,此刻仅选择实话实说。
想到世外之神留的记忆中,未来的圣德芬喊着友啊、羁绊啊……就冲上去把十二黑翼的那个自己击败的画面,路西法客观地给他安排了最合适的职责。
他执着于研究“化”;他会偶然在梦中获得信息;他会为无趣的星之民创造拥有超战斗能力、永恒不朽的星晶兽;他会制造趋于“完”的、与自己拥有相同面容的路西菲尔;他会建立理空之世界的、所谓的天司机构……乃至他会追寻的“终末”。
悉的区域里转了半天,把路西法经常待的角落搜了个遍,也没能找到那只白矮的踪影。
让路西菲尔偏离稳定、丧失完的存在,在未来的世界线中,击败了十二黑翼路西法的圣德芬,此时已经能让天使长产生疑惑了。
巴布询问研究院的其他人,也都只得到相似的“不知”的回答。
“……”
“原来如此……在如此之早的时候,差错便已经现了。”
“呵……没有特别的理由,只是,我已经得到了曾经追寻的答案。”
“吾友?”
“之前,你让我照自己的意愿创造了一只星晶兽,却没有给予他任何职责和安排。这是为何?”
但就像他计划用无数星晶兽的心,积沙成塔般,呼唤【终焉】一样,正是这些曾被忽略的、毫不起的细节,让那个路西法的【终末】计划真正地失败了。
那种自诞生以来,一直促路西法的紧迫瞬间消失了,他不再是那个分裂的创世神制造的残缺复制品,而是世外之神力量的继承者。
负洁白六翼的天司长路西菲尔,惊讶地看着面前态度格外冷漠的友人。
与其说他是来与路西菲尔告别,不如说是向过去那位——追寻着“完整”的、为不完整的神之造的自己,彻底诀别。
转离去时,路西法撇到了走廊转角一片褐的衣袍——为最星晶兽的路西菲尔,不可能没发现圣德芬在偷听,只是路西菲尔不觉得这件事需要报告。
“不,没什么。既然他自己要求的话……”
“不必在其中加多余的修正与约束,只需要观察、记录就可以。如果他自己愿意加其中的话,也没有关系。”
为以完为标准制造的星晶兽,路西菲尔很少产生疑惑。在即将长久离去之际,路西法不介意为曾经认可的友人提供最后的咨询。
“吾友,为什么如此突然地放弃?你为了能拥有独立的研究所,自由地研究【化】,明明已经准备了很久。”
从今往后,他会拥有完全的自由,真正为自己而活。
已知【幽世】的力量能斩断路西菲尔的不死,路西法自然不会说“你绝对不可能问题”——这种实际上非常违背科研神的话语。
自认完成了最后的告别,路西法调度起很小一分的世外之力,轻松将自己从因果的世线里切除。
“那么,就让他去司掌【羁绊】吧。无论是空之民、星之民间的羁绊,还是他们与星晶兽相间产生的羁绊,亦或是未知智慧生命间的牵连与羁绊,都由圣德芬来观察、记录。”